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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地站在那裡,郭靖終於發現自己徹底陷入了紅幅招展,彩旗飛揚中。整整一條鬱鬱蔥蔥的林蔭道邊,無數面紅旗飄揚而起,上面分別用白紙釘著“法律系”、“國際政治系”、“生物系”、“經管學院”等等字樣。每一面紅旗下都有老生們幫著搬行李、登記姓名、發註冊指南,一派忙碌的景象,個個老生都是青春洋溢——很久以後,郭靖才明白這並不意味著汴京大學是個青春洋溢的地方,事實上那些不夠青春洋溢的師兄們多半縮在宿舍裡玩遊戲或者泡圖書館打瞌睡呢。
這一幅繁榮的景象卻沒有給十八歲的郭靖以回家的感覺,當他在人群中徹底迷失了來時的方向,他也看不見人群的盡頭,他只知道盡頭並沒有自己熟悉的草原,自己熟悉的草原很遠很遠。
郭靖終於明白,自己是離開家了。
喬峰咬著根菸卷,心不在焉地站在那裡。他的頭頂,風吹大旗揚,招展著“國際政治系”五個大字。
他一米九五的身材比國際政治系的紅旗更像一個標誌,一將當關萬夫辟易,國際政治系報到的那張桌子就在他背後,幾個新生卻在附近逡巡著不敢接近。
如果不是生錯了時代,喬峰更適合當一個土匪或者民族英雄,而並非趴在汴大窄窄的課桌上讀書。他的身材和相貌使人很容易聯想起他在那裡是收買路錢的,頭頂應該是“替天行道”這種更加鮮明的口號。大三的他算不得汴大學生中頂級的老鳥,只是迎接新生的任務激起了他的一些懷舊情緒,讓他覺得自己開始變老。他喜歡寬鬆安靜的校園,蜂擁而入的新生讓他有些憂愁,因為這意味著過去的某些人……已經不在了,也許從此就音訊杳然。
喬峰不是莫大,非常討厭被這種傷春悲秋的情緒困擾。他對著淡灰色的天空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一手攔住那個在他面前過了三次的國政新生:“是來國政報到麼?就是這裡!別磨蹭。”
“嗯,是……”
“虛竹,別睡了,”喬峰沒給新生說完話的機會,一巴掌拍醒在辦公桌上打磕睡的光頭虛竹。同時他單手拎起那個新生四五十斤的行李,往旁邊的三輪車上一堆:“這車滿了,走人了。”
那個新生還沒弄清楚狀況,喬峰已經把一疊資料塞到他手上。他糊里糊塗地簽了自己的名字,聽喬峰在他耳邊毫不停頓的一串:“從這條路往下走,跟學三食堂那邊拿宿舍號,準備錢去領凳子,押金加頭年住宿費一千一,國政的行李一會兒學生會找人給你們統一送過去,值錢東西自己先收好。明天入學典禮後天英語分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