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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罷,天爺喲,這還是個孩子……”
頌青蹲身在那躺倒的少年身側,正欲抬手去探他的呼吸脈搏。
可惜驚變就發生在這一剎那!
那原先闔眸挺屍的少年忽而睜眸暴起,以肉眼難以辨清的速度絞上頌青脖頸,將她一瞬按倒,又以肘節痛擊她的頭穴。
楊氏的臂膀也忽然纏上來,死死摁握住元承晚的胳膊。
她是成熟又體寬的婦人,手頭勁道十足,長公主只覺這一瞬像被什麼毒蛇撕咬住,雙臂生痛,卻難以掙脫那死死鉗制的手掌。
元承晚終於知曉了此地有異。
她再不顧什麼體面,只管扯開嗓子呼喊侍衛,他們應當還是候在側門,也試圖引起旁人注意。
另一邊卻又作出弱不能勝的模樣,元承晚佯裝被楊氏推來搡去,踉蹌著步子就往庭中的仰蓮托盤八角石燈的方向移去。
這番掙扎中費去些時間,可整座寺院的人都似死去一般,空廖寂靜,任元承晚百般呼喊亦不見人影。
那些侍衛恐怕也已遭遇不測。
意識到這一點,長公主渾身的血都開始發涼,連手上本就微弱的力道也漸漸難支。
她不想死在此處。
不想不明不白被賊人卷匿而去,蹤跡難尋。
她還有裴時行,她還有阿隱。
胸腔中鼓跳的心臟又涼又痛,幾乎要自喉頭躍出,元承晚死死咬了牙,使出渾身氣力,拼死一搏,出腳將楊氏絆向了石燈。
方才面目兇惡的婦人砸上石面柱角,周身軟軟地滑落下去。
元承晚手腳打顫,眼瞧著她再無反應亦不敢鬆懈心神,折身向庭中望去。
頌青被重擊在太陽穴多次,眼下自口角淌出一行血跡,已然是垂死掙扎之態。
長公主幾乎道不清此刻心頭情緒究竟是後悔還是懼怕。
她只是深吸一氣,漠著面孔自袖中抽出匕首,一步步自背後逼近那做戲騙過她的少年。
可不待出手,她便後頸一痛。
下一刻便昏然倒地,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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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時行策馬馳在官道上,馬蹄生風,卷踏過無數黃沙枯草,也將他身後玄色斗篷卷出譁然風響。
他抽辮擊在馬腹上,大掌死死握住韁繩,勒出深刻痕跡。
裴氏根基在河東,北地水草豐茂,裴時行自幼便在馬背上長大,卻也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