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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木木地一痛,滾燙的鮮血沿著鼻樑留下來,他鬆了刀,倒在地上。
“好一個機關傀儡,”柳歸藏鼓掌讚歎,“自從十八年前唐門避世隱居,閉門謝客,我已許久未見過如此精絕的傀儡了。”
照夜沒有說話,垂著頭,默立於屍堆中。黑雲堆積在空中,狂風大作,呼嘯著撕扯她的衣袍,素瓷面具上濺了幾滴殷紅的鮮血,畫素白宣紙上穠麗的紅梅。
“迦樓羅之子,你龜縮了四年,我原以為你不敢再向我挑戰,原來你為了對付我,煉製了此等殺器。”柳歸藏從車上下來,他手裡提著一把三尺長的狹身長刀,和他的弟子的戚氏軍刀不同,他的刀刀身微微彎曲,像細細的彎月。
那是東瀛倭刀。
柳歸藏唇角慢慢彎起,是嘲諷的弧度,“可是,你可知道為何唐門要退避山野?”
他右手放上烏黑的刀柄,抬起眼來,虎狼般的兇悍一閃而過。
“因為機關邪術,終敵不過刀術正途!”
照夜猛地蹬踏地面,朝柳歸藏奔來,鋼鐵擊地的聲音猶如沉沉軍鼓,裙裾飛揚間,柳歸藏看見照夜流淌著暗光的筆直雙腿。她分明是沉默的,可那一瞬間,柳歸藏彷彿聽見傀儡女人的淒厲吼叫。
兩人相遇的那一刻,刀光霎時間迸濺如雪,倭刀拔出刀鞘,劃出月牙一般的弧度。
兩人相背而立,咔嚓一聲,照夜的刀臂斷成兩半。
東城門大街的盡頭,一個臨街的鋪面裡面,唐十七和書情蹲在窗欞的糊紙前,身後擠了十個伽藍暗樁。眾人見照夜刀臂被砍,皆是一驚。
“計劃的一擊沒有中,師哥該撤退了。”書情低聲說。
“你覺得那個倔驢會撤嗎?”唐十七撇嘴,道,“沒事兒,一會兒聽我指令,要是勢頭不對,我數三下,咱們就衝出去救人。”
暗樁紛紛點頭。
風雲暗湧,遠處有隆隆的雷聲,彷彿馬車賓士在天際。柳歸藏持刀四顧,照夜已經成了一具不會動的傀儡,細看之下,她的頭上肩上落滿了細細的絲線,彷彿透明的霜花,一閃一閃地反射著幽幽冷光。
柳歸藏大吼:“夏侯瀲,你逃了嗎?怎麼,你又要當一次縮頭烏龜!?”
他沒有看見,一個黑影從他頭頂上的牌樓緩慢無聲地垂下,像一隻懸在絲線上的蜘蛛。柳歸藏仍在四顧,長街兩頭皆無人影,只有倒伏在地上的屍體和無知無覺的傀儡,死了一般的寂靜。
忽然,眼睛被什麼閃了一下,多年拼殺的直覺讓柳歸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