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暫且沒法兒動少爺,就拿我開刀。蓮香姐,您想想法子,看能不能找到戴先生,讓他救救我。”
戴先生不在府中,這大黑天的,她上哪找去?蓮香張了張嘴,終是沒把實話說出口,道:“好,你等著。人家都說禍害遺千年,你這個大禍害可千萬要撐住。”
“放心吧,我屬茶婆蟲的,沒那麼容易死。”
蓮香走了,夏侯瀲沒有閒著,他吃完了饅頭,感覺自己恢復了點氣力,拖著痠軟無力的四肢,清理出一片空地,拾出幾片乾柴堆在一塊,再鑽木取火,鑽得手都磨破了皮,才蹦出一丁點兒火星,鍥而不捨地磨了半晌,柴終於著了。
烤著火,他才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重新把自己蜷成一堆。
火有點小,背上還是冷得慌,夏侯瀲有些擔心,他不會真折在這吧?
他堂堂一個七葉伽藍刺客,竟然死在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手下,當真是恥辱。
夏侯瀲盯著火焰,昏昏沉沉,眼皮上面好像掛了石頭,不受控制地往下沉。恍惚間,門似乎開了,走進了一個佝僂的老人。有人掰開他的嘴,將奇苦無比的藥汁灌進他的喉嚨。夏侯瀲驀然睜開眼,抓住那隻鐵鉗似的大手使勁掙扎。
“這是治風寒的藥,你掙個什麼勁兒?還要不要命了?”老人撒了手,沒好氣地看著他。
老人鬢髮皆白,長著一個碩大的鷹鉤鼻,有一隻眼睛灰濛濛的,彷彿粘了一層膜在上頭。他平時都低著頭,此刻正眼瞧著夏侯瀲,眼裡的戾氣顯露無遺。只要看到這雙眼睛,沒有人會覺得這是一個糟老頭子。
有人說,殺過人的人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
夏侯瀲知道,區別就在眼神。
手上沾過血的人,眼裡沾上了抹不去的血腥氣。他們殺過人,見識過人將死的脆弱可欺,在他們眼裡,人和雞鴨魚狗沒什麼區別,一抹脖子,照樣兩腳蹬天。
夏侯瀲恍然:“原來是伽藍暗樁,晚輩放肆,前輩勿要怪罪。”
老人放下餐盒,從下往上地打量夏侯瀲,眼神每上移一寸就要嘆一口氣,最後目光落在夏侯瀲的臉蛋上,那眼神像在看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兼有對伽藍渺茫前途的絕望。
夏侯瀲彷彿被脫了衣服翻來覆去瞧了個遍,有點不自在,轉過身自己麻溜地把藥喝了。
等他喝完藥,老人才悠悠嘆了一聲:“夏侯瀲,我聽過你的名字,果然,正如所料,你很像迦樓羅。”
“那可不。”夏侯瀲笑呵呵。
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