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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動,就像是溪水裡被石頭擋住的紙船。
鏤空的牆那頭,一片奼紫嫣紅。
我越過齊月,也跟著看過去。
鮮豔的色彩鋪了滿眼,紅紅綠綠的,一派春天的好景色。花叢簇擁下的八角亭中,聞人賀和齊連生面對面坐著,風很解風情地撥亂了亭邊的紗幔,裡頭的人一下清晰了許多。
齊連生笑得合不攏嘴,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好事。而另一邊,聞人賀歪著嘴角,眉眼帶笑。他這個表情,我上次看到的時候,對面那人是我面前的齊月。
齊月的肩膀驀地緊繃。
“你還記得,曾經答應我的話麼。”
隱隱約約地,她的自言自語落在了我耳朵裡頭。
下一刻,她便腳步一轉,轉頭向我走來。
“我們回去。”
她的身後,御花園的花開得夭夭灼灼,古琴的聲音悠悠哉哉地越過裹著青苔的牆瓦,飄落在竹林的陰影中。
那一晚,聞人賀並沒有回去。
我早早找了個好位置,準備在寢宮外頭聽牆根,卻不曾想被蓮實撞了個正著。他望望我,又望望窗紗上搖搖晃晃的燈影,又瞅了瞅我。
“你……”
我連忙擺手,“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揚揚眉,“我想的哪樣”
我聽著這口氣,猛地拉長了臉,“愛怎麼樣怎麼樣。”
晚上天涼,我被腦後的涼風吹得難受,揣著手縮了縮脖子。蓮實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突然話鋒一轉,道:“阿岑,你記得你眼前耳力很好的,是吧”
我一邊在袖中搓著手,一邊閒閒地點頭,道:“嗯。”
“他們現在在裡頭,在說著什麼”
我被他這一問弄得莫名其妙,卻還是豎起耳朵,聽了起來。夜風吹過窗稜,呼呼作響著,知更鳥的叫聲恍恍惚惚,好像是鳥兒在說著夢話一般。丈外的高牆下,巡查的侍衛踏著整齊的腳步,叮叮噹噹地走過。
我能夠看到,暖融融的帳內,齊連生半臥著身子,同床邊的聞人賀說著話,兩人的嘴唇張張合合,動個不停。
他們在說什麼
我皺著眉頭,繼續凝神。
“賀你是不是沒有胃口,朕瞧你……”
像是被風吹散的沙子似的,他們的話越來越模糊,到最後,直接消失了,只留下一串如同魚在水中吹泡泡似的咕嚕咕嚕聲。
心頭猝然一顫。
我緊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