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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此人為了奉迎皇帝,一心要告發我們這些賤籍罪奴——我們越是悽慘,逆賊朱棣就越是高興,他就越能青雲直上!”
第七位的年輕公子嗓音不疾不徐,卻帶著一股堅定怒意——他身著烏貂鑲金的氅衣,腰繫白玉九連環雲絛,側邊垂著一隻描金暗繡的荷包。即使是燈燭昏暗,也能看出是個清俊風雅的人物。
上首的大哥嗯了一聲,嗓音極為森冷,“此人不除,還會有人受害——我們‘金蘭會’不是任由他人揉捏的軟柿子,三天之內,必要取他xing命!”
眾人悚然一驚——金蘭會自成立以來,各人感念身世畸零,共約結為異姓的兄弟姐妹,雖然也暗中做了不少大事,但明火執仗的要殺一個天子近臣、朝廷命官還是第一次,不免心下有些惴惴。
大哥的目光緩緩掃視眾人,“我們都是世家官宦之後,自小都是錦衣玉食、丫鬟僕婦捧著長大,如今淪落到這步田地,也不敢再講什麼風骨氣節,只求苟活二字而已——現如今,有人想讓我們活不下去,我們只好送他去地府見閻王!”
眾人一陣默然,隨即有人問道:“要怎麼做?”
有人自告奮勇要在剃頭時一刀將他刺死,有人反對說在飯裡下毒較為穩妥,甚至有人說要趁他去青樓尋歡時讓他得“馬上風”,死了也得個骯髒名聲。
在場之人都是在泥潭裡沉淪久的,做著些下九流的營生:走卒、優伶、娼jì、苦力、chuī鼓手等等,要做到上述這些並非難事。但大哥的一句話卻擊碎了所有人的興奮遐想——
“一旦殺了他,朱棣震怒之下,就會有無數人需要為此陪葬——不管是我們自己還是別人,都要留待有用之軀,不能白白犧牲!”
所有人頓時洩氣了:是啊,殺一個朝廷命官非同小可,無論如何總會留下痕跡,就算天衣無fèng,現場之人總也逃不過遷怒連坐。
就在一籌莫展之時,最下首有人低低的說了一句:“我來吧。”
眾人驚愕之之下一起側頭,竟是從來沉默寡言不出一聲的十二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