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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什麼好。
“多麼……多麼迷人的清晨,”最後還是弗洛拉打破尷尬局面,“不瞞您說,儘管……儘管出了這麼多事,我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喜悅。這很糟糕,你說呢?”
“其實這也很自然,”布蘭特說,“你不是兩年前才初次和你伯父見面嗎?悲痛之情不太強烈,也在情理之中。總比裝模作樣來得好。”
“你實在太會安慰人了,”弗洛拉說,“把一切事情都說得很簡單。”
“世上的事情本來就簡單得很。”這位大名鼎鼎的獵人說道。
“那也不盡然。”弗洛拉又說。
她的話音漸漸低落,布蘭特扭頭望著她,彷彿把目光從大概是遙遠的非洲海岸那裡收了回來。他顯然自以為了解她語氣突轉的原因,很快就冒冒失失地開口:
“嗨,我說,你也沒必要擔心。我是說沒必要為那個小夥子擔心。警督是個飯桶,人人都知道——居然認為拉爾夫是兇手,荒謬。兇手肯定是外人。小偷。這是唯一可能的答案。”
弗洛拉又轉過臉望著他。
“你果真這麼想?”
“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布蘭特立刻反問。
“我——哦,當然,我也這麼想。”
又一陣沉默,然後弗洛拉突然沒頭沒腦地說: “我……我想告訴你今早我這麼開心的原因。不管你覺得我多麼無情,我都非說出來不可。因為我們家的律師——哈蒙德先生——通知了我遺囑的內容。羅傑伯父留給我兩萬英鎊。想想看——那可是兩萬英鎊呀。”
布蘭特有些吃驚。
“這難道那麼重要嗎?”
“對我重不重要?哎,這能給我一切。自由——人生——不必再處心積慮,不必再斤斤計較,不必再謊話連篇——”
“謊話連篇?”布蘭特尖銳地打斷了她。
弗洛拉一時有些震驚。
“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她閃爍其詞,“闊綽的親戚們把淘汰下來的髒東西施捨給你,去年的外套啦,裙子啦,帽子什麼的,你還得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
“女士的服飾我不太懂,但你一直穿得挺漂亮。”
“可那也要付出代價,”弗洛拉低聲說,“不提這些不愉快的事了。我自由了,可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可以不必——”
她突然住口了。
“不必怎樣?”布蘭特連忙問道。
“我忘了。沒什麼要緊的。”
布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