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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掉了,他作為一個已經封王的王爺,不可能不來的。
來就來了,反正傅知玉就坐在自己應該做的座位上,也不說話,覺得餓了就拿桌子上的水果吃,吃地專心致志,不顧外物。
但是他不想理別人,不代表別人不想理他。
光是謝恪那個眼光就已經夠讓人不舒服了,偏偏沈泱這個狀元不去接受別人的奉承,非要擠到他眼前來。
“昭王爺,”沈泱向他行了禮,“您可記得在下?”
傅知玉把嘴裡的桃子嚥了下去,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道:“沈狀元如今是父皇面前的紅人,本王哪有不記得的道理?”
“昭王記得就好,”沈泱似乎沒聽出傅知玉語氣裡的漫不經心,或者他根本不在意只是帶著笑又靠近了一些,“在下是運氣好,才受了皇上青睞,但若論才名,是怎樣都比不上昭王的。臣還記得,當時在徐大學士門下,看見昭王作畫,說是神來之筆也不為過。”
“是嗎?”傅知玉挑了挑眉,“可我現在已經做不了畫了,沈狀元還是把以前的事情忘了吧,記得那樣清楚,也是徒留遺憾。”
瓊林宴如今正是歡暢的時候,這種宴會向來不拘泥於形式,座上的皇帝也喝地正是高興,座下雖然有些亂,但是熱熱鬧鬧的,他看著反而高興。
沈泱看起來還想說些什麼,但他身後卻突然冒出一些人來,應該是他同期的進士們,說著話便要拉著他走。
“沈狀元我們接著喝啊!”那些人鬧哄哄地道,“我們不醉不歸!”
“不喝就是不給面子!”
沈泱根本弄不住這些人,很快就被拉著走了,可他一直轉頭看著傅知玉那邊,看錶情像是十分著急的樣子,又朝傅知玉這邊一直說著話,看口型大約是“小心”的意思,但是這裡聲音嘈雜,他這一句話立刻就被淹沒在人群之中。
傅知玉不管他,低頭又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塊桃子,進貢進宮中的桃子很甜,水分還多,比這宴會上任何一個人都好。
但沈泱走了,另一個人卻來了。
他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音調低沉,音量也不大,卻讓人難以忽略。
“知玉,”謝恪不知在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說道,“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
他沒再尊稱傅知玉為昭王了,這樣的距離裡只有彼此能聽見聲音,傅知玉也是一聽便明瞭,謝恪這是差不多可以肯定自己也重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