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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滴答滴答”的秒針行走過錶盤的聲音。
彷彿等了有一輩子,等到若蟲都成了蛹,又從土裡鑽出來化成蟬。
然後,終於,在夏蟬嘹亮的鳴叫中,我的死期也來了。
“季檸,你是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冉青莊一腳把我踹下絞刑架,讓我死得很乾脆,很安詳。
他嗤笑著,從戒指盒裡取出那枚白金戒指,道:“是,這戒指看著是比我那個破銀戒指好多了,也貴多了。但你怎麼會覺得,你送了我就會要呢?我連那破戒指都不要了,你覺得我會要你這冒牌貨?”
“不要總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事試圖拉近我們彼此的關係,我說了,橋歸橋,路歸路,你是不是一點都沒聽進去?你要是真的想彌補我,求我原諒,那好,你明天就辭職,永遠離開這座島,離開我面前。”
他將戒指塞回戒盒,隨手朝我一拋:“這東西,你自己留著吧。”
我直挺挺站著,任戒指盒砸在身上,又滾到了地上。
冉青莊轉身離去,回了臥室,廚房獨留我一人。
周遭再次寂靜下來。這裡本就安靜,這會兒更像是天上地下只剩下我一個人般,連呼吸都覺得吵鬧。
早知道他不會收的,但我總是不死心……想試試。
撿起地上的紅盒吹了吹,將它收進了床頭的櫃子裡。
我留著有什麼用啊?還不如退了。但要退也很麻煩,得麻煩陳橋,他或許會因此生出懷疑。算了,還是不退了,留著當遺產吧,到時候隨便小妹、媽媽怎麼處理。小妹要是想送給未來老公,那也不是不可以。
第二天在睡夢中便聽到外頭大門開關的聲音,想來是冉青莊大清早的出門了。
等我起來,試著去敲他的門,果然不在。
我聯絡了大樓的維修工,說自己戒指掉管道里了,讓他帶著工具過來一趟。
維修工上門檢視一番,說由於洗手盆是立柱式的,管道藏在柱子裡,要想檢視管道,就必須先移開洗手檯。
到這裡,他犯了難:“管道都是做了彎道水封的,戒指應該還在,但我就怕把盆移開的時候扯著管道讓戒指給滑下去了。”
我將錘子遞給他:“砸吧。”
維修工一聽我下令,接過錘子三兩下就把洗手檯砸廢了。
陶瓷立柱內,管道打著S彎,維修工手電一照,彎肚裡果真是有個黑黑的影兒。
之後的操作就很簡單了,把管子剪開,取出戒指,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