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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喜歡,不過是記著冉青莊忘記的那句話,想他能開心一點。
我知道自己不討他喜歡,便只能寄希望於別的東西來讓他的心情好一些。
但以上這些,都無法說出口,也不需要說出口。
“嗯,很喜歡。”我說著,又塞了顆爆米花給他。
回崇海的公路有一段沒什麼車,兩旁都是荒草地,太陽高照著,前方起起伏伏看不到頭。恍惚間,有種天地間只剩我們這輛車,只剩眼前這條路,可以一直順著路開下去,開到世界的盡頭的錯覺。
我按下車窗,灼熱的風吹襲進來,噪音一下子變得很大,加上車內的音樂,讓聽到彼此的說話聲變得十分困難。
我忽然轉向一旁冉青莊,用著正常的音量道:“我們不要回去了。”
他聽不清楚,掃了我一眼,疑惑地蹙起眉,大聲問:“什麼?”
我們不要回去了,就這樣沿著這條路隨便去到哪裡,然後找個地方住下來。每天可以去趕集,可以買甜甜的爆米花,可以為了一斤豬肉和老闆討價還價……那裡沒有人認識我們,沒有人知道合聯集團,不會有很多的危險,也不用擔心隨時隨地被沉海。
想的很多,可望著冉青莊的側顏,那些天馬行空、不切實際的想象又全都堵在喉嚨口,怎樣都沒法順暢地說出來。
那是連做夢都會嫌離奇的情節。
我們一起亡命天涯,不管金家,不管獅王島,不管明天會不會死,不管親人會不會著急……除非我們兩個現在馬上雙雙失憶,不然絕無可能。
靠回椅背,升起窗戶,車內瞬間安靜不少,只餘輕快的音樂聲。
那些被狂風吹動的蠢蠢欲動、呼之欲出,再次蟄伏起來,躲進連我自己都找不到的幽暗角落。
“沒什麼。”我輕聲說著,“就是想問問你,還有多久的路?”
冉青莊看了眼車上的時間,道:“大概還要三個小時,你可以睡一會兒。”
我的確覺得睏倦,但不是因為小旅館的環境,主要是昨晚冉青莊說完那話後,我實在難以入眠。
也不知道他是以為我睡著了才說的那話,還是確實就是說給我聽的。
毫無留戀,已無退路。短短兩句話,震得我腦子亂七八糟的,竟然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回他。想過直截了當問他是不是內鬼,又覺得這不是我該知道的事。最後也只能背對著他,一聲不吭地裝睡。
調低椅背,我雙手環胸稍稍眯了會兒,迷迷糊糊竟然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