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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考最後的衝刺時期,我讓我媽先不要跟她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以免影響她心態。
“知道了,不跟她說。你自己在外頭注意安全,等菱歌考完試,我們就去崇海找你。”
我已經有些日子沒見她,絮絮叨叨說了許多,到要掛電話了,幾次想開口,又實在不知道怎麼跟她說自己身患絕症,命不久矣這件事。
她辛辛苦苦一個人將我養大,我都還沒來得及孝敬她,就要她白髮人送黑髮人。
她把青春,把所有的心力都投注到我和妹妹身上,盡心地培養我們,現在我如何忍心告訴她,這些都浪費了?
琴白學了,錢白花了,這個兒子白養了。
我說不出口,這遠比我想象的要難。
最後掛了電話,仍是報喜不報憂,該說的什麼都沒說。
長嘆口氣,我又撥通南弦的電話,他迷迷糊糊接起來,聽聲音是睡著了被我吵醒的。
“你別來接我了,我暫時走不了……”
南弦一下清醒過來:“怎麼個意思?”
我將嚴霜的說法告訴他,他靜了靜,問:“你是不是也沒跟冉青莊說你得病的事?”
我看了眼病房門的方向,分明離得那樣遠,還是不自覺壓低了聲音。
“我生病為什麼要告訴他?我知道你擔心我,想要我積極治療對抗病魔,但我真的……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並不是盲目的放棄治療。”
在得知自己生病時,我上網查了許多資料,已經很清楚這種病的可怕之處。
我知道南弦作為朋友,他很難接受我即將不久於人世這件事。他不想讓我放棄,他想要我戰鬥到最後一刻。
然而我這個人,比起經歷長時間的抗爭到最後還是要失敗,更願意選擇一開始就接受自己會失敗這件事。
“我的腫瘤生長部位特殊,切除難度大,預後差,複發率高,如果進行手術,還會損傷大腦功能區域。我可能會癱瘓,可能會說不了話,可能會失明,甚至可能變成痴呆。而這種腫瘤的術後生存期,在最好的治療下,也不過兩年。”
如果活下來也只是別人的負擔,那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活下來。
“南弦,我情願有尊嚴的度過最後的這幾個月,也不要躺在床上毫無尊嚴,痛苦的死去。”
聽完我的話,南弦久久沒有出聲。
我安慰他,語調輕快:“我的病程發展的也不是很快,說不準還能再活個一年半載的。”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