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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孫慕雨的樣子，程錦瑟差點當場笑出聲來。
蓬頭垢面，眼窩深陷，臉色慘白，可以媲美白無常，整個人沒有一點精氣神，死氣沉沉，一點也不像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倒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看著這樣的孫慕雨，她感覺順眼多了。
就算其他女知青再怎麼覺得孫慕雨可憐悲慘，程錦瑟覺得還是不夠。
前世她可比孫慕雨悽慘多了。
而孫慕雨看到人群中光鮮亮麗、氣色紅潤的程錦瑟，嫉妒地發狂。
這一看就是被男人狠狠滋潤過的，一副幸福女人的樣子。
眼角眉梢都是風情，一顰一笑都是韻味，讓人看得移不開眼睛。
孫慕雨緊緊握緊手心，手指甲都戳破手心了，她跟沒有知覺似的，竟不覺得疼。
“謝謝你們來看我！”孫慕雨心裡悲涼。
短短几天，她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十九歲，本該是花兒一樣的年紀，她卻早早地凋謝了。
看得出孫慕雨精神不濟，眾人也很識趣，寒暄兩句離開了臥室，程錦瑟卻說：“我在這裡陪她一會兒！”
大家都覺得程錦瑟有情有義。
“小瑟瑟，我們就在堂屋，有事兒你喊一聲！”喬珊故意這樣說。
程錦瑟明白她的意思，怕她被孫慕雨訛上。
她笑著對喬珊點頭，看著她們出去，程錦瑟臉上的笑容沒了。
她憐憫地看著孫慕雨，搖著頭，“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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