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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坐到了石椅上,長長喘出一口氣,倒了杯茶,輕輕抿了一口,笑著道:“年紀不算大,這身子骨愈發弱了,也不知還能否堅持到封神事畢,或者謀算落定的一日,若是提早駕鶴西歸……”
“家主慎言。”那管事連忙說道:“修行之人說話,雖說不是誓言,但傳聞之中,句句都是金口玉言,不能亂說,否則是容易成真的。”
白繼業啞然失笑,道:“你從哪裡聽來的野路子?”
管事聞言,反而訕訕一笑,不知如何答話。
白繼業漸漸收了笑容,道:“好了,適才你跟那位清原先生的話,給我複述一遍。”
管事應了聲,便逐一說來,竟是一字不漏。
白繼業邊聽邊是點頭。
管事說完之後,面露疑惑之色,道:“清原先生似乎並無惡意,家主為何隱瞞不見?”
白繼業輕笑道:“若是以往,倒還真的要見他,但是如今,不能再見他了。”
管事訝然道:“這是為何?”
白繼業道:“因為他以往是不願與我見面的,而這一次,他願意親自上門拜訪,那麼就不能見了。”
管事愈發迷茫,道:“小的不明白。”
“說來倒也簡單。”白繼業輕笑著說道:“以往他道行低,受制於我,甚至也看不透我。現如今,修得一身本事,已成上人境,非是尋常修道人可比,便不懼怕我了。”
“須知,這裡僅是臨東白氏的分支,而我白繼業道行淺薄,府中也無道行高深之輩,哪怕運轉了整個白家的陣法,哪怕是壓上了源鏡城白氏的底蘊,以他如今的道行,連明源道觀的蛟龍都被壓下了,自然是全無畏懼。”
說到這兒,白繼業面露自嘲,低聲道:“再深沉的謀劃,在面對足以壓倒一切的本領時,都只是空談。而如今,他的道行,足以壓過白繼業,足以壓過整個白氏分支,那麼,哪怕我白繼業謀劃再是精深,也都只是空談了。”
他抬起頭來,問道:“蜀國葛尚明葛相,算得是才學淵博,算得是運籌帷幄,但他能算計得了天上的仙人麼?”
管事聞言,驚愕良久。
白繼業嘆道:“不能啊……所以他死了。”
管事神色略微低沉,過了許久,道:“但是那位清原先生,可不是仙家,而家主……卻是不亞於葛相的人物。”
“你倒是抬舉我。”
白繼業飲了口茶,隨後把茶杯放下,低聲道:“若是再見了他,固然是不必懼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