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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交融纏綿。
蕭嶺待人向來大方, 何況是對謝之容,於是點點頭,“你說。”
謝之容想, 他的陛下, 實在無甚防人之心。
這種信任讓人想珍視, 令人不願辜負。
但蕭嶺似乎忘記了一件事, 並不是向所有人給予信任,都能得到同等的回應。
讓人珍視, 更讓人……想要當著蕭嶺面毀掉。
蕭嶺不是不夠警惕,只是,他在他認為親近人面前毫無防備。
讓謝之容覺得,太過有機可乘。
目光遊移, 在蕭嶺喉間略一停住, 而後向上移,直到與蕭嶺對視。
這雙眼睛, 與無害這個詞毫無關係。
蕭嶺無端地感受到了一陣緊張, 喉結忍不住滾動了下。
“陛下, ”謝之容伸出手,蕭嶺的視線瞬間黏在了這隻手上,手指修長而用力, 甲源光滑乾淨,然而蕭嶺見過這隻手被弄髒的樣子, 心跳的更快,這隻手在他的注視下落到他的肩膀上, 輕輕一推, “陛下, 不早了。”
在那個夢境中, 蕭嶺說,他與自己是友人的場景仍舊曆歷在目。
謝之容已經確定,夢境中的蕭嶺並非自己的幻想,而是真正的蕭嶺。
或者說,他與蕭嶺同在夢中。
那是蕭嶺的真心話。
視君為友。
而不在夢境的謝之容,自然也不會如夢境中的自己那般為所欲為,肆無忌憚。
他會徐徐圖之。
鯨吞。
蠶食。
蕭嶺瞬間回神。
而後在心中瘋狂唾棄自己的心理活動,尷尬得雙頰都燒了起來。
蕭嶺從來沒這樣恨過自己記性不錯。
越是想要忘記,越是刻意壓制,那一夜的無數細節便愈發清晰,在蕭嶺腦海中,漸成烙印。
謝之容笑吟吟地看著輕輕晃了晃腦袋的蕭嶺,“臣希望陛下,早點休息。”
蕭嶺立刻後退數步,去摘冠洗漱。
在他轉身後,彷彿有一道目光緊緊地貼在他身上,宛如一頭飢腸轆轆的狼,垂涎著不遠處的獵物,本能使蕭嶺不由得緊繃,倏地回頭。
謝之容就站在不遠處,卻是背對著他,正在拿架子上的書。
蕭嶺按了按眉心,疑惑地轉了過去。
身後時不時有謝之容整理文書發出的輕響。
蕭嶺拆下發冠,隨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