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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蘇畫的死耿耿於懷,找人拼命也是人之常情。大司命平靜道好,“我就在蓬山,隨時恭候閣下大駕。”
別說丹丘的狐族,就是上古狐妖他也不怕。他自問沒有做錯,蘇畫一個人害了那麼多條性命,眼看魑魅魍魎也要命喪她手,難道不該殺了她麼?
狐狸就是狐狸,感情用事,是非不分,剛開化不久,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和他的女人。念在他剛失去愛人,便不和他計較了,要是換做平時,早就教他為人的規矩了。
眼看劍拔弩張,如果把話說開,對大司命不好。紫府君出面打了個圓場,“我是紫府的主人,有什麼不屈可以先和我說。”
胡不言依舊盯著大司命,對他的話也不往心裡去,只道:“大司命是仙君的手下,仙君當然幫他說話。”
紫府君點了點頭,“是,我是要幫他說話。如果你處在他的位置,你會怎麼做?看著波月樓的人一個個被蘇畫殺盡麼?你要尋仇可以,自己練好了本事,一對一決鬥。紫府不和人打群架,因為一旦鬧大,後面很難收場。”
胡不言哂笑道:“紫府是有頭有臉的仙家,所以不拿人命當回事。你們問問他,他究竟有沒有心?以他的本事,完全可以制服蘇畫,總比一劍殺了她要好。”
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如果換作以前,大司命當然會想方設法保全她。而感情一旦抽離,甚至連半點關於對方的記憶都沒留下,那麼緊要關頭自然是殺了一了百了,誰會對一個陌生人手下留情呢。
崖兒也怕胡不言一氣之下打翻核桃車,忙生拉硬拽著,把他拽到神殿那頭去了。
胡不言斜眼瞥她,“得知我是丹丘的皇太孫,老闆你改主意啦?可是我心裡只有蘇畫,你現在想和我談感情,實在太晚了。”說罷無能為力地攤了攤手。
又開始自作多情了,崖兒不會憐惜他剛才哭得像個淚人兒,照樣惡狠狠警告他:“你再胡說八道,我直接割了你的舌頭。”
胡不言捂住了嘴,哀聲道:“你有沒有一點同情心?我剛喪偶好嗎!”
崖兒往仙君的方向抬抬下巴,“罵你是為你好,看見那個墮仙了嗎?他發起狂來會做出什麼事,我可說不準。”
怕了……因為紫府君一直還算正常,他居然連他是個墮仙都忘了。胡不言縮了縮脖子問:“那老闆你拉我過來幹啥?我不想被仙君誤會,怕被他打得魂飛魄散。”
崖兒道:“我找你是為大司命,你想報仇只管報,但最好不要牽扯到感情。鮫宮夜宴那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