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似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多做幾次。”李白笑了,深低著頭,沒太抱希望似的,“那是幾次啊。”
“看你帶了幾個套啊。”楊剪卻道,也笑著,把鑰匙捅進門鎖。
李白有點發愣,空張著嘴,一盒四個,他想說,他還想說你怎麼笑得和我一樣尷尬,然而親吻就這樣突然開始了,甚至不需要等待一個對視——他們在相互瞪上之前就緊抱在一起,骨頭撞疼,雙眼近到看不清對方,有點踉蹌地,他們跨過那道門檻。楊剪的手在牆上摸索,剛碰到電燈拉繩,卻忽然被按住,“別開,”五指擦過指縫,李白脈搏的跳動壓著他的腕骨,衣料的摩擦,呼吸的摩擦,它們本不該冷下來,“……不要,亮。”李白被吻得口齒不清,卻還是這樣堅持。
楊剪倒是完全無所謂的樣子,手自然地垂了下去,順勢摟回李白的腰,後退著,貼身擦過擋路的椅子,把人往床上帶。他的牙尖在那個嵌著唇環的小眼上磨,用上點力氣,去咬。五年前李白戴上這東西,和他說,你還沒試過,現在卻也不過是他第三次吻它。這一磨,那把腰就在他手裡軟了下來,李白捶他肩膀,跟要哭了似的嗚咽出聲,抓皺他的襯衫,攀緊他,喉頭緊縮著吞嚥,卻還是有液體從嘴角滑出,蹭溼了兩人的下巴。
揹包掛得晃晃悠悠,終於被丟上地板了,鐵架床吱呀一聲,不習慣承受兩個人的重量,李白單膝抵著床沿,趴伏在楊剪肩頭,盯著模糊的床面低低地喘。所以,這一切,它是真的發生了,夜復一夜,那些沒有太陽的時間總是漫長且潦倒,這一夜卻不同,不是夢,更不是在藥和酒的作用下屢屢讓人流淚的幻覺……他的赦免書從天而降,楊剪就在這兒,抱著他,手指插入他頸後的碎髮,從下到上,那麼溫柔地梳過他敏感的頭皮,又從下襬探進去,一節一節地按他的脊樑,指腹壓住骨節,燙得他神經和血管都跳起來,像烙鐵。
楊剪的氣息沉默地呼在耳側,就要把他的氧氣排空了。
是因為他快死了麼,正如人看到被丟棄在垃圾堆裡的毛絨熊,又如大街上遇到將死的貓狗,或許也會動點惻隱之心,多少停上一步,再走過去,哪怕它曾經咬傷過自己。李白心覺不能再這麼發呆下去了,時間本就不多,他不要被擦肩而過,一顆心再柔軟,耐性也總是有限的,楊剪撫摸他,他就必須得讓自己的皮毛順滑一點。
他眷戀地吻了那肩膀一口,卻太輕了,不為人知,接著他滑到地上跪在楊剪膝前。褲子是黑的,襯衫是淺亞麻的,稍稍映出點背後窗中的月光,只能看見一點腰間的輪廓。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