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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剪開了擴音,把手機丟在被子上,從床尾摸出毛衣,“你在哪兒?”他問。
“應該離你不遠,就在海淀黃莊再往南一點,還沒到雙榆樹,人大對面那個友誼賓館,”李漓聽起來有些急切,聲音脆脆的,說的是不帶任何口音的標準普通話,“你進去之後就找怡賓樓,我在一層酒吧,我一個朋友喝醉了,但她今晚又必須回家,沒法把車子開回去,我也沒有駕照。”
“所以是要我去代駕對吧。”楊剪穿起褲子,麻利地扣上皮帶,又光著腳貓著腰在衣櫃底層翻找,找出一雙被李白捲成團兒的襪子。
“真是不好意思……”李漓頓了頓,“我小叔說你也幫他開過幾次,很穩,我現在有點懵懵的不知道怎麼辦就想到你了……這個點鐘是不是太麻煩了?”
李白這才從那種愣在門口一動不動回過神來,想起來看錶。凌晨兩點半,就是他平時常常自然醒的時間。確實很麻煩,煩死了,他想。
卻聽楊剪道:“等我大概半個小時。”
在李漓的連聲道謝中,楊剪掛了電話。看了看李白,還有他手裡捏著的溼抹布,“一會兒就回來,你先睡吧。”他這樣說。
“我也去。”李白立刻道。
楊剪似乎沒想到,但也沒有說“不”,李白搭好布又穿好衣裳出了臥室,楊剪靠在門框上抽菸醒神,正在等他。又看了李白兩眼,開門出去的時候,他拿下掛在自己頸上的圍巾,嚴嚴實實地給李白裹上。
“畢竟她小叔幫了我們很多。”把尾巴掖入領口,他忽然說。
“嗯,我知道。”李白把臉埋入柔軟的羊絨,跺了跺腳,連著三層的聲控燈都亮了。
路上一直在想那位“從沒吃過苦”的千金大小姐有多明豔,真見上面了,李白不免感覺到落差。他跳下摩托後座,抬眼就瞧見通明的玻璃門前立著個女人的影子,長卷發,高筒靴,毛呢裙邊沒蓋到膝蓋,大衣估計是加了墊肩,對於她來說卻過於寬大挺拔,把她在寒風中襯得更為瘦小。
她在招手,好像對來人是誰已經確定,“李老師給我看過你的照片。”走到吧檯前,她拍拍那位女伴的肩膀,回頭衝楊剪笑道。
“我來吧。”楊剪說,把那位短髮女生扶住,雙手攙著她往外走。這姑娘生得人高馬大,還穿了件厚重皮衣,方才靠在李漓身上都讓人覺得她下一秒就要把人壓垮。但她對楊剪的接手顯然並不滿意,“小漓,小漓啊……”搖頭晃腦地想要掙扎,她仍在楊剪懷中,看得李白想扯著她的大項鍊把她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