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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餘陷入了一個空前棘手的困境,自從和聞歆容分手,他就決定高中期間絕不戀愛了,更別說是和男生,還是梁閣。
而且完全不能等同於和聞歆容那種小孩過家家的親近,他只要一見到,不,一想到梁閣就心跳紛亂,頭腦發熱,過很久才能冷卻下來。這種感情太熱烈太危險了,一寸寸灼燒著他,像在自焚。
他在生活中見過最純粹的愛,就是他媽對他爸的,那種歇斯底里不顧一切的愛,盲目的犧牲式的崇拜與奉獻,祝餘總是又感動又害怕。祝成禮死的時候,林愛貞空空看著祝餘,好像在恨他還那樣小,不然她就能跟著祝成禮去了。
祝餘懷疑自己身上刻帶了母親那種瘋狂的基因,一旦陷進去,他勢必要被這種感情左右,冷靜與理智會被漸漸蠶食,一定要及時遏制住。
他甚至來不及想喜歡同性所帶來的現實問題,就已經被自己那旺盛的心火駭住了。
他先找了簡希,有一個無奈且拘束的笑,試探著問,“簡希,你那天怎麼在走廊?”
簡希懶洋洋地伏在欄杆曬太陽,“霍青山拽我出去的。”
霍青山陰著臉把她從包廂扯出來,先沉聲問了幾句,見她不說話,語氣一下又軟起來,他是風流俊俏的五官模子,眼梢一垂下來,就顯得委屈又可憐,像撒嬌。
霍青山的女朋友出來找過他兩次,小姑娘誰也不認識,怯怯地站在後面叫霍青山的名字。簡希看她一眼,對霍青山說,“知道了,你回去吧。”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天生就要為梁閣和霍青山操心,她安靜地倚在那看玻璃牆外的園景,就聽見祝餘清潤的笑聲。
“這樣啊。”祝餘本意也不是來問她這個,又稍作沉吟,“你能不能不要和梁閣說?”
簡希目光淺淡地落在他身上,像故意要臊他,“說什麼?”
祝餘有些難以啟齒地支吾,“就是,就……”
“知道了。”
祝餘鬆了口氣,感激又難為情地朝她笑,“謝謝。”
他是最會裝樣子的,頂個溫潤柔和的笑模樣,視而不見,不管是對梁閣還是對其他,看不出半點失常。
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進學習裡去,學得很紮實刻苦,他不一定有林愛貞那種對感情的瘋狂,但他一定有遺自林愛貞的好強又頑韌,他非常捨得下心去做一件事。
但刻苦之餘,他總也忍不住去看梁閣,或者在教室嘈雜的說笑聲中辨聽梁閣的聲音,會有稍瞬的心蕩神搖。
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