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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路非,你還保留著那個信封嗎?”辛辰現在正與林樂清在捷克旅行,每天例行會在差不多的時間打電話給路非,臨到快說再見時,她突然這樣問。
路非當然知道辛辰說的是什麼,那個寫有辛辰母親地址的信封已經被他收藏了十二年之久。
“當然留著,怎麼突然想起這個?”
辛辰沉默一下,笑了,“也許是因為捷克與奧地利緊鄰,也許。”她的聲音從手機聽筒中低低地傳來,“是因為那天你對我說的話。”
她同意與路非重新開始,但仍然堅持留在北京工作,她的理由很簡單:“工作做得還算順手,總得有頭有尾地做一段時間,我再這麼甩手一走了之,真是在哪兒都沒信用了。”
路非承認她說得有理,但同時清楚,這至少不是她不願意回來的最重要的理由。她保持著謹慎的態度,不肯走得過快,他能理解,也願意享受與她重新接近的過程。
他提出週末過去看她,她連連說不,“你的腿出差都不合適,還是等我抽時間回來。”
她的確兌現許諾,在一個週六的早上回來,直接到他的住處,給了他一個大驚喜。可惜他手機響個不停,晚上還有應酬必須出去,到深夜帶著倦意回來時,辛辰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坐在床邊久久地看著她沉靜安詳的面孔,覺得歉疚,而第二天她醒來時的若無其事,更讓他不安。
投資公司業務拓展順利,但路非的工作日益繁重。他慢慢可以丟掉手杖後,馬上接手了一個去北京出差的工作。腿上的鋼釘在過安檢時發出異響,工作人員免不了要出動手持金屬探測儀對他上下探測,甚至用手工人身檢查。他一向有潔癖,迴避與陌生人的身體接觸,當然也只好忍受這個過程。
辛辰看到他時是開心的,可他提到他姐姐路是這會兒也在北京公幹,有意約了姐姐一塊吃飯,她就遲疑了,停了一會兒才說:“還是下次再說吧。”
路非不願意逼迫她,點點頭,“好,接下來我應該會經常來這邊出差。”
“我計劃下個月趁休假去一趟捷克,已經辦好了簽證。”
路非有點為難,“下個月我得重點跟進收購湖南一家公司股份的工作,恐怕抽不出時間陪你去。”
“不用你陪啊,我跟樂清約好了,行程、酒店、機票、車票全預訂好了。”
他不覺苦笑,攬過她,看著她清澈的眼睛,“你的計劃里根本沒包括我,對不對?”
辛辰笑著搖頭,坦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