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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話一出口,趙壯就再也忍不住了,掐著老太太的脖子把她給扔在了地上:“剁了她!”
那兄弟倆各自從背後抽出一雙斧子,沒命的往老太太身上剁了下去。
那四把斧子雖然也是法器,卻沒能讓老太太當場魂飛魄散,老太太哭嚎著往我腳邊爬了過來:“李先生放過柱子,放過柱子啊!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我了……”
兄弟倆衝上來又是幾斧子下去,才把老太太給劈成了磷火,暗綠色的火光卻還在我腳面來回跳躍。
那是王家老太太最後的一點哀求。
我看的卻不是磷火,而是那口石頭棺材。
我後來跟人說起自己在魚簍村的經歷時,有人就問過我:你當時為什麼不守在魚簍村裡等水鬼回來?你要的不就是李語蘭的地魂麼?
我的確可以在魚簍村守株待兔,但是被動等待肯定要出現我不可預知的變數,一旦沒有時間反應,我就得功虧一簣。找到龍魚,我才能掌握主動。
遠山村,我必須得進。
可是,遠山村不是那麼容易走的地方!
村口的這座棺材石,正代表了守水營的真正水平,從陣法角度而言這叫“一石當關,一步陰陽”,那塊棺材石就是陣心,只有走到石頭跟前,才能有機會破陣而出。
但是,從路口到石頭的這二百多步,只要我稍微走錯一步,村口陣法殺機立現。我們幾個能不能活著走出來都是個問題。
我還在一步步推算著陣法的時候,趙壯低聲道:“李先生,我們村的人都靠你了。你絕不能出事,這條路,我替你鋪了。”
趙壯不等我說話,就轉頭道:“丁忠,丁義,我死之後,你們兩個繼續趟路,一定要保著李先生進村。否則,咱們三個死都沒臉去見村裡老少。”
趙壯說話之間甩掉了外套,赤膊提刀邁步往前走了過去。
趙壯還沒到村口,就聽見老劉頭呵斥道:“幹什麼?逞什麼能?鋪路也輪不到你們這幫小崽子,滾一邊去。”
老劉頭使勁抽了幾口旱菸,在鞋底兒上磕掉了菸灰,把菸袋往自己腰後面一別,抬手扔給趙壯一瓶藥:“拿去喝了!你們幾個光腚的時候,老子帶著你們打鳥兒抓魚,現在褲子穿上了,老子也教你們怎麼破陣。”
“老劉叔!”趙壯哭了,丁家兄弟也哭了!
前天晚上,他們剛剛抬著老劉頭去堵水,今天晚上,老劉頭就要去替他們破陣送命!
一來一回,一退一往,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