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人間孤雪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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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瀲大吼:“橫波!台州的橫波刀,是我落在那的!”
沈玦終於停住了,轉過身,冷冰冰地看著他。
司徒謹在旁邊出聲道:“此人滿口謊話,不可輕信。”
番子摁著夏侯瀲的腦袋,夏侯瀲的臉頰貼在地磚上,冰冰涼涼。他喘著粗氣,道:“橫波真是我落在那的!少……”
夏侯瀲還沒說完,沈玦把他從地上拎起來,按在牆上,兩個人面對面,相隔不過咫尺。沈玦冷著臉,眼中有沉沉的陰鬱,他掐著夏侯瀲的脖子,手很涼,冰得不像話,夏侯瀲覺得彷彿有霜花從咽喉處蔓延,全身都要被凍住似的。
沈玦陰森地開口,每一個字都摻著冰渣子,“七葉伽藍咱家並非一無所知,夏侯瀲身中七月半,焉能活下來?你給咱家聽好了,從現在開始,倘若你有半句虛言,咱家就讓你和蘇瑜一樣,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知道多少?”
這還怎麼說?沈玦已認定他死了,他再說自己是夏侯瀲,豈不是找死?夏侯瀲瞪著他,他的目光寒涼,像一抔極盡孤冷的雪。冷靜,冷靜。夏侯瀲定了定神,迅速作了思量。不是夏侯瀲尚且要被挖眼睛,是夏侯瀲,梳洗掏腹豈不是在劫難逃?事到如今,只能繼續撒謊了。
他喘了口氣,道:“我是夏侯瀲的知交故友,夏侯瀲做的人命買賣,有一大半是和我一起搭夥兒乾的。這易容變聲的伎倆,也是他教給我的。伽藍的事兒,他的事兒,我該知道的都知道。”
“證據。”沈玦冷冷道。
夏侯瀲遲疑了一會兒,低聲道:“不知……靜鐵可還在掌班手裡?”
沈玦彷彿被震住了,許久沒動彈。夏侯瀲也不敢動,靠牆坐著,慢慢的,脖子上冰冷的手鬆了勁兒,沈玦站起來,背過身。廊邊種了一罈芭蕉,翠綠的葉子,被雨打得蔫蔫的,在風裡簌簌發著抖。沈玦沉默著看了會兒,道:“你們都退下。”
不一會兒的工夫,不頂大的小院裡就只剩下夏侯瀲和沈玦兩個人。剛下過雨,夜風蕭瑟又潮溼,夏侯瀲覺得有點冷。沈玦負著手站著,一直沒說話,簷瓦上的雨水一滴一滴地落下來,滴滴答答,越來越遲,越來越慢。
“你很像他,不只是眼睛。”沈玦忽然說,“夏侯瀲就像是瘟疫,誰沾上了他都免不了被傳染。很多年前,我也是這樣。”
夏侯瀲揉著喉嚨,沒說話。
又過了會兒,沈玦才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夏侯瀲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