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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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神時, 他與蕭嶺的距離已經被自己拉得極近。
近到即便再細微的喘息聲落在耳邊,已經足夠形成一陣轟鳴。
謝之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猛地意識到轟然作響的非是呼吸, 而是心跳。
帝王近在咫尺。
謝之容卻還記得, 這是自己的君上。
是君, 是主。
他該退開。
無論出於君臣之別, 亦或者君子之禮。
他都不應在蕭嶺酒醉睡著之後行任何不軌之事。
他看過去。
蕭嶺似乎做了個好夢,唇角微微上揚。
蕭嶺就在謝之容懷中, 咫尺之遙,彷彿在向他討一個親吻。
謝之容垂眼,只覺自己呼吸愈發沉。
應該離開,又不想離開。
兩種感受煎熬折磨著他的神智, 叫謝之容捏住蕭嶺的指尖微微發顫。
他與蕭嶺, 雖是君臣,卻也有服侍君王的資格, 他本就是作為侍君入宮, 今天晚上他所做的一切, 從禮法上而言,名正言順。
況且他的君王也不很在意禮法,若是當真在意, 就不會強迫他入宮。
長睫下,謝之容的眸色比先前更暗。
未免乘人之危, 可……謝之容完全可以詭辯地告訴自己,蕭嶺對他毫無防備。
這種信任, 炙烤得謝之容愈發焦躁。
不願辜負帝王的信任, 骨子裡蠢蠢欲動的惡意又誘惑著他去辜負, 肆無忌憚地對蕭嶺做他想做的事情, 因為以蕭嶺對他此刻的情感,大約無論自己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帝王都會在清醒了之後將所有錯誤歸到自己身上。
他甚至不需開口,蕭嶺就能為他找到最溫和無害,不會妨礙兩人君臣之情的理由。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利用?
他低下頭,唇瓣幾乎要落在蕭嶺唇畔,卻在下一刻,猛地頓住。
他保持了這個姿勢很久,也可能是隻保持了一息。
掌心傳來的刺痛使謝之容驟然清醒。
想,卻也不甘心在蕭嶺醉時這樣做。
嘴唇堪堪擦過面板,謝之容近乎僵硬地,一寸一寸地直起腰身,半晌,才以手擋在唇邊,發顫地吸了一口氣。
若是蕭嶺睜開眼,一定會為眼前的場景大感驚訝。
謝之容的發冠早被拆了下來,長髮馴順地落在他身側,鋪平了一小塊床褥,坐姿更不似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