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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很不自在。
摸底月考過去沒幾天,學校對高一開始學風整頓,年級組幾次強力度排查,揪出好幾撥吸菸小團體,在廣播通報批評。
祝餘午休沒睡著,精神困頓,去廁所洗了把冷水臉,再進門時一頭撞到來人身上。
在天橋盤查中逃過一劫的李邵東正堵在他面前,他人高馬大,在同齡人中顯得非常壯碩堅實,正目光陰狠地覷著他,一副風雨欲來的架勢,“是不是你告的密?”
祝餘不明就裡,直覺蹙了眉,“你說什麼?”
李邵東呵笑一聲,聲音揚起來,他站在門口,整個班都能聽見,“我們軍訓那會兒宿舍就寢打牌,被罰站軍姿,也是你打的小報告吧?”
他們學校軍訓期間都是要求住校的,短暫住了一週八人寢,他和李邵東是室友。
祝餘還沒來得及辯駁,李邵東一把將他拽到走廊。
這麼大的動靜,班上的人一窩蜂湧了出來。他們班學習委員周敏行,就是那天買煎餅的男生中戴眼鏡的,一直擋在李邵東面前,“李邵東你幹什麼?拉開,拉開他啊!”
周敏行身形比較瘦,李邵東一揮手就把他狠狠推到牆上,眼鏡都撞掉了。他彎著腰在地上摸眼鏡,重新戴上時祝餘已經被李邵東抵著脖子壓到欄杆上了。因為呼吸不暢面紅耳赤,痛苦的紅潮在臉上層層攀升,他看著李邵東,毫無預兆地笑了。
他唇色生得淡,眼睛又冷,扯著嘴角涼涼一笑,顯得譏誚非常。
李邵東於是更加惱火,“你笑什麼?”
祝餘頸子都紅了,聲音艱難地從喉嚨裡擠出來,“我笑你蠢。”
李邵東抓著他在欄杆上重重摜了兩下,祝餘磕得背後生疼,感覺脊柱都斷了,一時間半個字也講不出來。
“老子最噁心你這副自命清高的窮酸德行,為了捧班主任的臭腳私底下告了多少密啊?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還班長?心情好了叫你一聲狗,你都得在老子面前吠。儘早跟你媽擺攤去,你這種溜鬚拍馬打小報告的廢物,這輩子也就配推個攤子在街上跟你媽賣煎……”
“砰”地一聲,李邵東的臉被一個飛速襲來的重物砸歪了。
這一下來得太猛了,像生生撞上一塊鐵,李邵東只覺腦子裡嗡嗡陣陣,耳道轟鳴,眼前濛濛發黑,右臉火辣辣的又腫又麻,被砸得眼歪嘴斜,滴下幾滴口水。
是個籃球,砸完他,又按原軌道直接彈回到主人手裡去了。
梁閣叼著根冰棒摟著籃球站在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