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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球掉下去,兩管鼻血也跟著在被重力暴擊過的臉上鮮紅地落下來。
所有人都沒回過神,王洋翻著白眼整個人往後栽倒,汩汩的鼻血糊了一臉,眾人才叫著“胖胖!”七手八腳去扶,又義憤填膺地怒視傅驤。
傅驤語氣輕忽地“啊”了聲,笑著說,“踢錯了。”
祝餘失神地看著王洋被人扶在懷裡,臉上髒灰混著噴湧分流的鼻血,迷迷瞪瞪的半天睜不開眼睛。祝餘身上一陣寒一陣熱,站在那裡,氣得渾身都發抖。
他強自鎮定了好半晌,才提腳離開,傅驤就要跟著走。
其餘人不讓傅驤走,他們要送王洋去醫務室,始作俑者怎麼能走,傅驤還在笑,“要去就趕緊去,我去有什麼用,賠錢?我又不會跑,趕緊送去吧。”
他還是那麼閒適地跟著祝餘走了,可走出不遠,樹下的僻靜處,祝餘忽地回頭看著他,眼神冰冷,壓著火,“你幹嘛跟著我?”
祝餘從沒問過他這個問題,傅驤從初中開始就在他後面漫無目的地跟著,但祝餘從來不回頭,也不會問他,傅驤回來故態復萌,也沒問過。
傅驤不以為意地蹙起眉,像他是個什麼自取其辱的笑話,氣定神閒,“跟著你?我什麼時候跟著你了?”
梁閣這樣睜眼說瞎話,祝餘覺得幼稚可愛,但傅驤這樣,他覺得腦子有病。
祝餘一瞬不瞬地瞪著他,卻也沒再說什麼,繼續走,傅驤又跟著他。
然而突然間,祝餘猛然開始跑,玩命地奔跑,他有長跑的底子,又有意矯正過跑姿,跑得飛快,像林子裡躲獵的鹿,漂亮又矯捷。
他一路跑進實驗樓某間教室,然後迅速反鎖住門,他反靠著門,仰著頭輕輕地喘。他聽到門外走廊腳步聲慢慢近了,一步兩步,慢條斯理地,停在門前。
傅驤追上來,門已經關了,他站在門前,神情語氣都有笑意,“你這是突然搞什麼?沒人和你捉迷藏,出來。”
他敲了敲門,“篤篤篤”,像催命的死神,在空教室裡格外清晰。
祝餘閉上眼,眼前還是王洋的臉被籃球砸得凹進去,鼻血淋漓,狼狽又可憐的樣子,他睜著眼睛,死死咬住胳膊。
門沒有開。
傅驤聲音沉下去,陰冷,臉上還是笑的,“開門,快點。”
傅驤像耐心售罄,暴起狠狠蹬在門上,轟地一響,動靜巨大像被踹穿了,連門帶牆,整個教室都在震。
門仍然沒開。
走廊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