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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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宴清回到房間裡,剛關上門驪兒就迎了過來:“爺,您怎麼渾身都溼透了?”
他推開驪兒的手,走到桌邊倒了杯冷茶水灌了下去,心裡那陣火燒一樣的痛感總算緩下了一些。
驪兒看著他失魂落魄的背影,猶豫了片刻,還是走到他身邊:“二少爺讓奴婢給您傳個話。他晚上會悄悄來看您,讓您別太早歇息。”
說完便要去脫徐宴清身上溼透的外衫,被徐宴清再次推開了。
驪兒甚少會見他情緒外露的這麼明顯的,不由得繞到他面前,道:“老爺剛才為難您了嗎?”話剛說完便瞪大了眼睛,又急道:“您的臉怎麼了?老爺打的?”
驪兒的聲音讓徐宴清的頭比剛才更痛了,他用指尖揉著太陽穴,道:“去拿點梅子酒來。還有,晚上把大門鎖上,以後都不準再讓他進來。”
驪兒愣在原地,像沒聽懂似的:“您要喝酒?”
徐宴清經常要唱戲給沈正宏聽,即便是逢年過節也可以不喝酒,這是沈正宏給他的“特權”。他也很愛惜嗓子,就連西廂的小廚房做菜也是滴酒不沾的。
如今聽他居然要喝酒,驪兒便覺得事情不對勁了。
她用力拉開徐宴清的手,看到紅腫起來的左臉,還有淌著血絲的咽喉,心疼的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老爺為什麼又要打您啊?那件事二少爺不是都說清楚了嗎?”
徐宴清不想再提,勉強擠了個笑臉安撫她幾句,讓她先去拿酒來。
驪兒拗不過他,好在梅子酒的果味重,喝起來也不太會刺激嗓子。等取來後,見徐宴清還是穿著那身溼噠噠淌水的衣衫,驪兒便堅持要給他換掉。
徐宴清不再抗拒,等換好後便把她趕出去了,獨自坐在桌前喝著。
他以前也喝過酒。那是剛成年的時候,瞞著師父和幾個師兄一起溜出去喝的。
那時的酒味他記得很清楚,辛辣中帶著苦澀,他剛喝了一口就嗆了老半天,打死不肯再碰第二口了。不能理解這玩意這麼難喝,怎麼還招那麼多人喜歡?
後來他成了角兒,名氣越大來請客吃酒的人越多。他不是每一個都能推得掉,實在推不過的時候只得喝上幾口。那時的酒比他第一次偷喝的劣酒好多了,只是味道依舊辛辣,除了苦澀,他還是嘗不出其它的。
直到有一年,有個帶隊路過的軍官聽了他一場戲,用禮帖和重禮邀請他吃頓飯。席間他依舊推脫著不喝酒,軍官讓副官拿了一小壺梅子釀放在他面前,說這是家鄉的特產希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