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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有兩張?薛業捏著自己那張對比, 傑哥錢包裡掉出來的那張,比自己剪裁的還小一點。
羅季同卻不吃這一套:“你把你這個鑰匙拿回去,我們普普通通運動員高攀不上!”
“羅爺爺。”薛業緊張到十指交叉幹搓, “別人都誤會傑哥, 您不能也誤會他, 現在他連家都回不去。”
“他回不去,你就有家了?”羅季同忌諱他提這個字,薛苑和呂幻薇這樣一走,孩子已經沒家了。
薛業慢悠悠地搖了搖頭, 又快速地點了點頭:“有,傑哥說往後我跟著他過, 他現在給我租房子住, 以後收入穩定就搬回去。我……還有家。”
羅季同一怔。
“爸媽剛出事的時候,我確實覺得自己沒家了。也想過找你們,不敢, 想等到自己跳出了成績再回去。剛開學我想賺錢,差點叫人害了,傑哥幫我擺平的。還有上高中打架,留校察看的處分也是傑哥替我背的,都是我犯錯。他……他是交過女朋友, 可是我追他,不算對不起我。”
羅季同眉峰一顫, 孩子究竟怎麼了,非要喜歡他。羅季同想不明白。
“傑哥他爸媽不同意我倆好, 你們要是再不同意……”薛業把賽場上的硬氣收回去, “就真沒人看好我倆了。”
他十指交叉還搓著,一張臉急得冒汗, 劉海蔫蔫地貼在額頭上,不經意間露出一絲委屈來。
不想委屈,薛業不覺得自己委屈。高中是自己死追,傑哥已經很照顧自己了。他委屈的,是傑哥在家裡的遭遇,是他姥爺當著那麼多同學的面,說傑哥和自己都是神經病。是傑哥的媽媽終於扛不住一心赴死,是張蓉這麼多年的空等守候,和幸福一牆之隔。
這種情緒一直積壓在薛業心底,嘩啦啦一聲,衝出了他心口的窟窿。
“怎麼就不行了……”心裡想著,薛業不小心將它變成了聲音。小孩子一樣揉著眼睛。
羅季同看著一地的狼藉,像是自己操不盡的心碎成幾塊。他長長的沉默,不懂孩子這份感情,不懂他喜歡男生的原因,更不懂祝傑有什麼好的。
但是他聽得懂孩子委屈了。不情不願的幾聲奶音,比長篇大論管用。
“你……你就這麼信他?”羅季同壓著一把老嗓,從不喝酒的他,現在竟然想悶一口老酒。怪自己沒及時把孩子留住,當年要是留在了體校,也就沒有這麼多的事了。
薛業鐵了心:“信,我不信自己都信他,傑哥說我倆不分。我倆的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