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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之間,彤雲釀雪。
褚林緩緩睜開眼睛,他精神恍惚,耳邊是盤旋的凜冽寒風,近在咫尺。
歲暮天寒之初,褚林的身體卻一絲不掛。他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記憶與冰封的河川一起沉入黑暗世界。
褚林覺得冷,冷得出現了幻覺,他抬眼看見沖天的火焰,猶如天堂。那火光燒得他銷魂斷腸,褚林無法抗拒,捻指取火。
轉瞬之間,褚林的手指被人握住了。
這是一隻寬厚有力的手掌,骨節分明,虎口有繭,他強壯而綿長,像古樸的樹藤,緊密纏繞著褚林的所有,包括他的精神寄託。
於是在抗拒與享受的拉扯下,褚林欲罷不能。
我在幹什麼?褚林想。
“喝…”
褚林口乾舌燥,他被那雙手翻了身,後腰似乎在氍毹上摩擦,小腹卻貼在灼熱的軀體上。這種觸感過於刺激了,褚林戰慄,他微微掙扎,“疼…”
身上的重量緩了。
褚林後知後覺,他依舊在黑暗中沉浮,全世界除了幽暗的火光,還有一具健壯又野蠻的身體,這成了褚林的救命稻草,他緊緊抱著他。
可他是誰?
褚林熱切顫抖,又如同瀕臨死亡的動物,他洶湧沉浮,只能緊緊攀附。
他們躺在床上,這應該是床吧,褚林聞到了鮮草和石頭的氣味,和凜冽的寒冬相似,還有那個人身上滿是木質的清香。
與野蠻截然不同的吸引力。
還有酒氣。
喘息與呢喃相融,和火光一起顛覆在雪夜。褚林再也抑制不住,在狂風驟雨中墜入雲霄。
深夜,褚林緩緩轉醒,他動不了,渾身上下痠疼,腰腹往下,尤其腳踝部位。褚林以前骨折過一次,他清楚記得這種狀態。
這些都好說,身體的感覺就有些難以言喻了——身後痠麻,腰部酸脹,小腹一抽一抽地跳,那股事後的勁兒還沒緩過來。
這是在跟誰約炮嗎?褚林大惑不解,誰啊?我跑西北荒原來約炮了?
是的沒錯,褚林依稀記得自己身處大西北荒原,好像是來旅遊的,那麼然後呢?
記憶到此戛然而止,褚林斷片了,他微微蹙眉,煩躁地抿了抿嘴。
貼心人有貼心舉動,身邊的“田螺姑娘”彷彿知道褚林身體不適,他從褚林的後腰處將人撈起,禁錮懷中。冰冷器皿貼著褚林的唇瓣緩緩味入溫熱液體。
是酒。
褚林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