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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海潮沒有把人往城南引,那個地方已經暴露,便不會再用了。
崖兒知道他狡兔三窟,可惜和蠱猴那一戰她受了傷,接下來便無法再追蹤了。想必長淵滿城搜查入侵者時,就已經悄悄把人蠱轉移了地方,現在城南的那座囤樓基本廢棄了。胡不言去暗訪過,除了幾個守門的門徒,裡面空無一物。只有地上殘留的,蠱毒腐蝕的液體留下的印跡,能夠證明這個地方確實曾經作為獸場,豢養甚至創造過那些所謂的“獸”。
本來說要毀了那樓,現在看來是用不著了。崖兒緊緊貼在金狐狸的背上,風雨裡穿行,他的速度能快到雨點都趕不上。
胡不言忙裡偷閒讚歎:“老闆你的身材真好!”
崖兒兩手勒了一把他的脖子,“這個時候正經一點。”
胡不言嘟囔:“開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嘛。一個嶽海潮而已,區區凡人,武功還不高強,放著讓我來,我能咬死他,你信不信?”
崖兒嘆了口氣,“昨晚讓蘇門主打出來了吧?蘇畫也是凡人,你怎麼被她揍得鼻青臉腫?”
胡不言想起昨晚的事,腮幫子就隱隱生疼。他一直覺得男人和女人之間的相處是很玄妙的,只要對上眼,一切語言表述都顯得蒼白。一道眼波,一抹笑靨,勝過千言萬語。
蘇畫表面不羈,其實是個內秀的人。胡不言看遍了奼紫嫣紅,自認為很懂得欣賞這樣深邃的女人。能讓她說出口的,必定都是表面文章,越是深植心底,越是有口難言。於是他很留意她的一舉一動,試圖從她的千嬌百媚裡覓得哪怕一絲真情實感。成功了嗎?胡不言認為成功了。比如她正笑得花枝亂顫,忽然和他的目光接上,她便不笑了,唇角扭曲出一抹深重的,類似哀怨的弧度,看得他心頭打顫。他覺得這樣一個有故事的女人,值得去細細品味。就像喝茶,新泡的茶雖然清香,但那股勁兒沒有發散,必要放一會兒,乃至放釅了,才能咂出其中的濃厚。人的經歷不一樣,表達愛的方式也不一樣,比如蘇畫,面對越不在乎的人,她越狂放。越在乎的人,反而靜水深流不願多言——真是複雜的人性啊!
看吧,看吧,她又對他做出那種表情了,胡不言呆呆望著她,她轉身走開,但臨走又轉頭看了他一眼。於是千言萬語都在回眸的一瞥裡,胡不言立刻接收到,這是人約黃昏後的訊號。
他歡喜至極,回房換上最花哨的衣裳,點了一支薰香,跳到煙縷的正上方,解開衣帶燻一燻,務必把自己弄得香噴噴的。蘇門主可是個精緻的人啊,別事到臨頭讓她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