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似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假的吧。”盯了半晌,李白冷不丁開口,把那張卡片甩上桌面,起身往洗手間走去,“這種東西不能列印?親手寫的也太誇張了吧,一看就是假的。”
紙面上沾了烤生蠔的醬汁,燈燈胡亂擦了一把就給它包上信封塞回包裡,匆匆追上李白,“貨真價實,不然我大老遠過來騙你幹嘛!”
李白捂著嘴巴埋頭快走,聲音卻沒悶下去,呼呼地喘著,帶著種神經質的尖銳,“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楊剪會寫‘李漓’這個名字?個個有頓筆,不是影印的,這寫了得有幾百張吧?這麼親力親為,心甘情願?”他笑起來,“不可能的,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這樣,沒有,不存在!”
“但你又承認這是他的筆跡,”燈燈嘆著氣,“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嘛……”
“我是說,他可以結婚,可以和任何人結婚,可以不和我結婚!”李白驀地轉臉,直勾勾把他盯住,聲音大得整片外廳都能聽見,“但他不能這麼寫請帖。”
燈燈一怔。
“他還沒發給我……”李白的嗓子又軟了,和他本人一樣低到了牆根,燈燈必須得俯身湊近才能差不多聽清,“真的,沒給我。”
“怎麼可能發給你呀。”燈燈輕聲道。
李白似乎沒有聽見。
方才引來的注目已經散開了,小提琴的演奏、食客們的談笑,它們都迅速恢復正常。沒有人去深究這個眼眶通紅的亞洲男孩為什麼在這一刻徹底蹲了下去,好像疼得站都站不動。燈燈想把李白扶起來,李白卻先他一步一跳而起,衝進了旁邊洗手間的大門。
有隔間門被摔上的巨響,接著是嘔吐聲,燈燈左顧右盼,想找個服務員比劃著問問能不能把隔間裡面的鎖撬開,進去陪陪李白,卻見老闆已經回到了室內,春風拂面地,馬上就要走到餐桌跟前。他握在門把上的手又滑落了。他跑回去,如往常他該做的那樣開生蠔,倒酒,切一刀黃油把麵包片抹得沉甸甸的,餵給老闆咬一口。並沒有被問及他的朋友跑哪兒去了。而在大約半小時後,李白回桌,除去溼漉漉的額髮以及手背上的咬痕之外,的確也看不出什麼異常。
“失陪一下。”他看著陷在花白頭髮男人臂彎裡的燈燈,氣喘吁吁。
“我得走了。”他拎上他舊巴巴的挎包,像陣風似的離開了。
李白的“走”很是徹底。他花了三天回到國內,期間燈燈他們一個城市還沒玩完,他原先合同上籤好的三萬酬勞已經根據合同上的規矩被砍到了一萬,不如四個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