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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蔽日在醫院裡一直陪著俞天霖,直到今天下午俞天霖的情況穩定了下來,人也清醒了,他才有空回家去。
此刻他剛沐浴完,坐在桌邊看這兩日的賬,就聽到外面下人說二少爺來了。
沈蔽日合上賬簿,靠在了椅背上,看著他弟弟一臉不爽的走進來。
他知道沈觀瀾來的目的,示意下人出去後便開門見山道:“爹的病情加重了,明天早上我和媽會送他去宜州西醫院住院。”
沈觀瀾到嘴邊的話被這句硬生生堵住了,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前幾天我給他檢查,他的情況還是挺穩定的。”
沈蔽日嘆著氣:“爹畢竟年紀大了,這兩天又因為奶奶的大壽和拜菩薩的事累到了。今早我去給他請安,說一半他居然咳血了。爹不讓我告訴你,他說這病是治不好的,沒必要讓家裡人跟著擔心。”
沈觀瀾僵在原地。
他是學醫的,很清楚他爹的情況。年輕的時候操勞過度,加上菸酒女人都不節制,身子早就被掏空了。如今已是強弩之末,就靠藥物在吊著。
“觀瀾,你應該知道爹受不了刺激。以他現在的情況,如果你和四媽走了,他一定會被你們氣死的。”沈蔽日道。
沈觀瀾脫力的坐在了椅子上,煩躁的揪著額前的頭髮,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我知道你很難受,但是爹的日子不多了,他這一住院也不知道要多久。就算你可以狠心不顧爹的感受,也不能讓四媽一輩子都蒙上汙名。即便他得了自由,你覺得他心裡會一點都不介意嗎?”
沈觀瀾瞪著桌上那盞五彩琉璃檯燈,腦子裡亂極了。
他既擔心爹的安危,又不忍心徐宴清繼續受苦。看著他這樣,沈蔽日就把解決的辦法說了:“只要你們不走,你的婚事我會和媽說的。爹現在的情況也不可能有餘力傷害四媽了,你不如再等等。”
沈蔽日苦口婆心的勸道。沈觀瀾依舊瞪著琉璃燈罩,眼前卻浮現了昨夜遙遙相對的月色。
耳畔似乎還能聽到徐宴清唱的《花好月圓》,那一句“情到深處卻不知”他聽了無數遍。他從未那麼迫切的想要一個人,想讓這個人只屬於自己,不想看到這個人再受到一點傷害。
可命運一直在跟他開玩笑,也許是他喜歡上的人本不該屬於他,才在前路上鋪滿了荊棘。
他深吸一口氣,終於開了口:“那你為什麼會知道我要帶宴清走?”
沈蔽日沒有瞞他:“我早上就覺得你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