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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門從裡面被關上,外逃的暖光重新被關進房子裡。
“咔噠”——門落了鎖。
蜷縮在角落的小銀漸層被這一聲驚動,它利落地跳下沙發,踱到門關處的主人腳邊。
“球球,你先走開。”
陸盞扶著秦灼已經有些走不穩道,又分心去看貓擔心他被自己踩到,腳下一個沒留神,被地毯的邊角絆了一跤,整個人的重心立刻失衡,眼看著就要拉著秦灼一起摔,還不小心真把小貓的尾巴給踩了一腳。
“喵嗚”一聲哀嚎,貓躥開了,秦灼感受到危險逼近,自己清醒了過來,順手撐了陸盞一把,兩人這才沒摔。
偏暖的燈光照顧了秦灼酒後疲憊的雙眼,他自左往右環顧了這個數月一回的家,曾經被他嫌硬的轉角沙發上已經鋪了一層看著就讓人舒服的毛絨毯子,中層鏤空的玻璃茶几上擺著一盆新鮮的大紅蘋果,茶几下的儲物籃裡,放著幾本建築類的工具書,與工具書同在的,是秦灼前幾年出的寫真集。白色的羊皮地毯大面積地保護著客廳的實木地板,也照顧著秦灼那雙金貴而挑剔的腳——早幾年,他還沒囂張到明目張膽地夜不歸宿時,曾經編過各種藉口來挑剔這個家的處處不是,沙發太硬,地板太滑,燈太亮…何其荒唐又欲蓋彌彰的藉口,秦灼挑毛病的時候早忘了,這個小家最開始的裝修他也有參與,他曾經多喜歡這個家,現在就有多厭惡這個家。
但是陸盞盡力去改了。
看到近在咫尺的沙發,秦灼才想起自己的腳可以走路,他推開了陸盞,自己邁了兩個大步,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舒服地長出一口酒氣。
陸盞及時扶住了桌角才沒有摔倒,只是剛剛那樣劇烈的一顛,他的眼前又開始浮現出黑影了,那一瞬間,彷彿連聽覺都被遮蔽了,可是不過兩秒,黑影又退了下去,一切又恢復正常。
他的主治醫師說這是藥物的副作用。
陸盞就沒放在心上,他給秦灼倒了一杯溫水。
秦灼脫下了西裝外套,伸手接水的時候,裡襯的淺色領口就暴露在陸盞眼下。
陸盞看得很清楚,他伸手,抓住一邊領口,指著上面的口紅印,問:“這是什麼?”
秦灼喝水的動作一頓,含糊地解釋:“今天聊完劇本還試裝了,化妝師不小心蹭上去的。”
陸盞皺眉:“…能蹭出一個完整的口紅印?”
“……”秦灼反問:“怎麼就不能了?”
“你是不是在外面…”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