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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沈景行,季敏的臉色明顯更難看了,言簡意賅道:“你不願意回去,我只好親自過來找你了。”
沈景行連坐都沒有坐下,就這麼站著,隨時準備著要走:“我和您說過,我已經決定要留下來了。”
“沈景行!”季敏地語氣難得抬高了兩分,“你任性也要有個限度,你知道我為了過來找你,特意推掉了晚上重要的酒會嗎?”
話一出口,季敏就意識到方才自己有失風度,她聲音壓低了些,但語氣中依然飽含不滿:“誰都有年輕的時候,我能理解。但是你現在該回來接手家裡的公司了。”
沈景行深深看了眼季敏,他突然想到什麼,一言不發地從兜裡掏出一張折了幾折的紙,遞給季敏:“這是爺爺留下的遺書,裡面有寫給你們的,之前被我拿走了,現在還給你。”
季敏明顯愣住了,眼底寫滿了不可思議:“你在胡說什麼,爺爺怎麼會有遺書呢?”
沈景行反應了兩秒,這才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您不會不知道爺爺在幾天之前已經過世了吧?”
季敏呆坐在椅子上,喃喃道:“不可能的……”
季敏曾經也有過叛逆,想要離家出走。
但是隻過了不久,她就被爺爺押著回到了公司,逐步坐上了管理的位置。
經年累月,摸爬滾打,季敏接受了爺爺的思想方式,再沒有一絲別的想法。
在季敏心裡,爺爺就是壓在她心上那塊又厚又重的石塊,是逼著她不斷向前的湍流。
現在突然有人告訴她,石塊消失了、湍流平息了,她一瞬間先是鬆一口氣,接下來是卻是無盡的恐懼。
曾經的爺爺太強勢了 ,被季敏奉若神明。以至於季敏完全忘記了,爺爺也是一個年逾古稀、肉身凡體的老人,也會生老病死。
看著季敏一副呆怔的模樣,遲遲沒有伸手要接的意思,沈景行把爺爺的信放置在桌子上:“也是,您平時業務那麼繁忙,還特意推掉重要的酒會來見我,不知道這種‘小事’也是正常。”
說罷,揉一下坐下旁邊的葉先青的腦袋,語氣緩和下來:“咱們走吧。”
望著沈景行離去的背影,季敏愣怔著,久久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最後,沈景行消失在了咖啡廳的拐角處。
驀然地,季敏好似突然回了魂似的,抓起桌子上的信胡亂地來看,手指在抑制不住地顫抖。
看著看著,嘩啦一下,季敏把遺囑團成一團,扔在桌子上。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