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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書銘這才想明白這個男人心中所想,心裡頓時冰涼一片。他確實不敢報警,他能對警察說什麼?有個男人糾纏他?怕是會招來好事的記者將他的臉放到電視臺的螢幕裡,供這座城市的閒人當作新的笑料。
關係人脈?更沒有。他又不是什麼大人物,在公司裡因著李副總的關係,他時時精神緊繃,怎有空去討好別的人。
他走投無路。
唯有忍。
他躲在房門後,等到李副總髮完酒瘋離去才敢放鬆僵直的四肢。明明已經累得癱倒就能睡,卻閉上眼睛就能想起李副總那張扭曲的貪婪的面孔。
好似他已經是到嘴的肥肉,就等著被這隻強大狡猾的獵食者一口吞下。
他並沒有反抗的餘地。
他甚至只能躲。
躲避是最無用的抵抗。
這一晚他再沒能睡著,睜著眼睛一夜到天明。
第二日,許書銘掙扎著從沙發上起來。走到洗漱間,看到鏡子裡出現一張憔悴虛弱的臉。許書銘從未見過自己這幅落魄模樣,眼球上全是血絲,活脫脫一個被世界拋棄的失敗者。
即使在最落魄的時候,許書銘也未曾允許露出這幅面容。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許書銘告訴自己。
他擰開水龍頭,把自己的臉浸在冰冷的水面下。
洗漱完畢,他換上熨燙好的新衣,走出家門。原本是按照以往慣例,他開車到公司樓下,再在樓下連鎖店買早餐,吃飽喝足,精神飽滿的迎接一天的挑戰。
但今早,許書銘真的太累了,一想到去公司就要重新面對李副總那雙從眯起來打量他的小眼睛,他便覺得身體不適,胃一陣一陣抽痛。
他在路程還有一半的時候,便拐彎停到一個商場邊上。偌大的十字路口,車流人流從四面八方開始匯聚,潮潮人海,沒人能懂另一迎面相逢的人心中是否有悲苦。
眾生皆苦。
許書銘在商場門口站了許久,他在發呆,他不知道要去哪兒。
他其實對這座城市很陌生,剛來不久,又要上班,哪有空到處逛?
首都倒是很熟,但是那兒他不能久留。
說到底,他也是需要的自尊的人。
鍾聞天與他好聚好散,他也收拾好東西離開,不叫人難做。把還在還房貸的房子、車子、名貴禮物都賣了,回了家鄉給父母換了新房。
香島的房價自從挺過了最艱難的時日,自此再也沒有跌過,堪稱商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