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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後兩天,班上來了個新同學,辜申班降下來的,而且是自己申請降下來的,坐在倒數第二組的最後一個,和梁閣只隔一條走道。
叫霍青山。
這個名字祝餘很熟悉,不止同學的交談,也常在廣播聽到,優秀的人裡總有他,亂紀的人裡也總有他,女朋友總換,總那麼漂亮,總之是個風雲人物。
他長得高挺,只比梁閣稍矮一點,眉眼風流,唇角上翹天生自帶三分笑,一咧嘴能露出藏在左側的虎牙,是屬於少年的輕佻又朝氣的英俊。
一下早自習就很哥倆好地搭住梁閣的肩膀,“梁閣,你見著我怎麼一點也不高興,是不是怕我搶了你風頭?”
梁閣在做題,抬起眼簾看他一眼都欠奉,他也不在意,繼續親親熱熱地跟梁閣哥倆好。
祝餘端直地坐在前面,連背脊都顯得一絲不苟,他本來是很能隔絕噪音的,可霍青山實在太能吵了,他永遠有話講,就算梁閣嘴都不張,他一個人也能唱一出雙簧。
祝餘總是做著做著題不自覺就聽他們講話去了,等意識過來已經上課了,一直聽到第二節下課。因為下雨,不要做課間操,他竟然聽到有人來問梁閣數學題。
他們學校進度快,基本期中考試之前都已經學完了必修一,數學開始學必修二,空間感差一些的人立體幾何學起來比較吃力。
梁閣理化生三科加一門數學,通通屬於制霸級,四門能有三門年級第一,好得很邪門。
梁閣拿鉛筆在卷子上畫了條輔助線,在幾何圖旁邊寫,“證AG⊥BC。”又把卷子遞回去。
女孩子拿著卷子愣住了,“就這樣嗎?”
不具體教一下步驟嗎?
梁閣說,“嗯。”
女孩子遲遲沒走,梁閣抬頭看她,漆黑利落的眉眼,“就這樣。”
祝餘聽了這一段,覺得完蛋了,他現在仍然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麼昨天會答應項曼青和梁閣對口互助?這種教人連口都懶得開的人,怎麼可能樂意教他,又怎麼可能教得會他?
今天是週五,期中考試過後,學校組織高一大掃除,衛生委員午休去開了會,祝餘主動找她一起分配人員。
第五節課廣播通知完後,祝餘拿著安排好的名單上講臺念名單,“其他沒念名字的,去打掃女廁所。”
霍青山躥了起來,“班長!我跟你的名字都沒念,我們倆去掃女廁所?我先說好,我不樂意,你自個兒去吧。”
他講話獨有一種詼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