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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沒有動靜, 張海亮沉默了
“高三暑假的事,我也是剛知道,爸媽都沒了。”祝傑繼續, “他沒告訴你們?”
“把手機給十六。”張海亮直接說。
薛業正在塞第3塊, 苦苦的。突然巧克力懸空消失, 被傑哥沒收,耳朵旁邊多了一部手機。
“你師兄。”祝傑說。
“師兄?哪個啊?”薛業接過來,嘴角還有融化的白巧,“喂?”
“你家出事怎麼不說?”張海亮上來就問, 再不忍責怪也得責怪,“到底出什麼事了?”
薛業卷著舌, 舔上牙黏住的焦糖, 看來傑哥和師兄告了自己一狀。心裡千千萬萬的話,結果動了動嘴說出來的卻是另外一番。
“師兄,我想打比賽。”
張海亮策劃好的一通教訓被打回肚子裡, 自己消化。這是他最小的師弟,最有天賦,可是連一次大型賽事都沒上過。
眼巴巴看著別人上場,十六眼饞這麼多年。
“明天我把隊員安置好,後天請假, 去你學校。”張海亮說,作為一個教練他不該感情用事, 把私人感情擺在集體責任前面。可是出於同門,近乎血緣關係的聯結, 他要犯這個錯誤。爸媽沒了, 他們這些沒用的師兄就是家人,得為他保駕護航。
“嗯。”薛業點點頭, “可是,要真上不了就算,我……”
“這些不是你操心的事,把傷養好。”張海亮努力把聲音帶上笑意,“給你帶一身隊服回去。”
“真的啊!”薛業的眼睛亮了,心也熱了起來,“是我的號嗎?我現在長高不少,快1米85了,我得穿傅子昂的號。”
張海亮身邊全是隊員,誰也沒聽過教練用這麼親暱的語氣,像在哄小孩。“知道你長大了,錯不了。”
掛掉電話,薛業又變回意氣風發的驕傲少年:“傑哥,師兄說要給我一身隊服,省隊的,我牛逼嗎?”
進省隊是曾經的夢,如今夢想破滅,也錯過了最佳的年齡,有一身隊服作紀念也是好的。
“牛逼。”祝傑胸腔痠疼,自己和薛業不一樣,是體育生。薛業是體校的孩子,十二歲當上少年運動員,十年磨練只為巔峰一刻,夢想當運動員。
一定要把薛業送回去。
隔一天的下午,張海亮準時,直接去田徑場找師弟。一現身,就被學生們團團圍住,出於教練的本職工作,張海亮依次為他們指導動作要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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