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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忙起來無暇做飯,她便給我煮麵。
她總給我煮新進的面,哪怕我取了陳面她也會搶走。
與趙媽媽的熱情外放不同,趙師傅鮮少言笑,我很畏懼他。
小年這日,是他最後一次去進貨。
我跟趙媽媽幫著卸完貨,他喚住我:“你且等下。”
我嚇得一哆嗦,怯怯看他。
他從懷中掏出一雙棉布縫製的手套:“給你!”
我惶恐推辭,可他執意塞到我懷裡。
趙媽媽拆了直接給我戴上:“戴上吧,你這手一直露在外頭,凍瘡怎好得了?”
暖意讓手上的凍瘡發癢,我的心也像是泡在熱水中,又酸又脹。
又過兩日,趙媽媽的兒子回來了。
他住在學林讀書。
他到家時,天色已黑。
我用盡全力對他釋放善意,可他只是冷冷地看著我:“爹,娘,小瑾已經去了,不是隨便哪隻野貓野狗就能頂替她的。”
他甚是惱怒,關著門與趙媽媽趙師傅爭吵,聲音很大。
我坐在門檻上,他的話如錐子般刺入我耳中。
“養兒女豈同飼養貓犬,爾等已過不惑之年,身子又不康健,她日後豈非成了我之累贅?”
“爾等說要撫養便撫養,可曾問過我是否需要一個妹妹?”
“明日便將她送走!”
......
“送去何處?衙門也好,衙府也罷,她原來的家亦可,總之不能留在家裡。”
果然,我得到的恩惠皆是曇花一現。
爭吵仍在繼續,趙媽媽和趙師傅是好人,我不該讓他們為難。
我把手套擺在桌上,將山楂餅和杏脯揣入懷中,出了門。
夜晚的街道,那般寬闊。
路上行人寥寥。
家家戶戶都亮起燈火。
天地如此廣袤,卻無我容身之處。
我漫無目的地走,走到了河邊。
渾濁的河水翻湧不止,似在向我招手。
這條河貫穿整個穗城,六年前,養母從這河裡撈起了我。
或許,這裡才是我的歸宿。
我爬上欄杆,張開雙臂。
這一刻,我覺得自己像是一隻再也不會難過的鳥兒。
飛吧!
我身體前傾。
就在此時,一股力道將我緊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