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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霆牽著嘴角,看著甄婉滿臉親人的笑意,實在是叫不出口,逃避似的食不甘味地喝了兩口湯。
黎縱一仰頭把一大把藥吞下去:“對了師孃,您和楊局跟程瑞東局長認識多少年了?”
餘霆微怔。
黎縱顯然是故意這麼問的,而且是蓄謀已久,這些陳年往事他本可以私下問甄婉,但他有預感,餘霆對楊維平之所以那麼有敵意,估計不只是因為尊皇秀事件那麼簡單,但餘霆來綝州之前分明和楊維平素未謀面,如果真有什麼過節,那一定是因為程瑞東,或者是程楊兩家的的事,一來黎縱自己也想知道其中的淵源,二來他更想讓餘霆多瞭解瞭解他的授業恩師。
黎縱雖然因為餘霆的原因隱瞞了楊維平一些事,但他仍然堅信自己的恩師絕對不會做出任何有負國家和人民的事,如果讓餘霆多瞭解一些程楊兩家的事,或許能化解餘霆的疑心。
餘霆的臉色還是那麼憔悴,本就沒什麼血色的嘴唇愈發蒼白,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甄婉,彷彿只要一背對她,甄婉就會衝上來掐死他一樣,那種無形的防備壓得他有些發冷。黎縱拉過一片被角蓋住他插著輸液管的手,悄悄將手伸進去,握住了餘霆的指尖。
餘霆下意識地縮了一下手,被黎縱捉住了,黎縱衝他淺淺一笑,彷彿在說:別緊張,有我呢。
甄婉搬了張椅子坐到窗邊,開始削蘋果:“瑞東他是維平的學長,三十四年前他們都是國防科大的特招生,還是室友呢。”
黎縱:“那您呢?您是怎麼認識程局長的?”
甄婉略微回憶:“我記得那年我剛去電視臺做新聞翻譯,才二十三歲呢,正好遇上譚山市特大恐怖襲擊,整個譚山體育中心被裝了二十枚炸彈,現場七千名觀眾全部淪為人質,我就是那七千人之一,當時瑞東就坐在我旁邊的座位上,現場場面非常混亂,我為了多拍幾張現場的照片回去登報,錯過了警方疏散的時機,被困在場中,是你的老師程瑞東他救了我。”
餘霆依舊充滿防備地看著她,黎縱掌心的溫度從被角下傳來,絲絲縷縷地安撫著他的不安和焦躁。
黎縱藏在暗處的手輕輕把玩著餘霆的甲瓣,嘴上好似沒正經道:“那不對啊,按道理是程局長救的您,您應該嫁給程局長才對,怎麼會嫁給楊局了?”
甄婉回答得很溜:“後來維平先追的我,瑞東也幫著他追求我,我看維平人也不錯,雖然比我大了八歲,但他對我特別好,還存錢給我買了個大哥大,自從有了那個電話,他天天騷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