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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個相對的安定環境……”
“我們(指“三人團”)也正在思考這些問題。”
“思考是糾正失誤的前提,”毛澤東彈彈菸灰,“找出個所以然來嘛。魏徵的話是對的:思所以危則安矣,思所以亂則治矣,思所以亡則存矣。我們也要想想為什麼失利嘛。找出失利的原因來就好辦了。”毛澤東不願給博古太強的刺激,把失敗說成了失利。
“總結主要是找主觀原因,”王稼祥說,“客觀困難是明擺著的,強調客觀容易忽視主觀。”
談話進行得極為勉強,說的也都是不鹹不淡、沒滋沒味的話。就像一輛負有過載而缺少潤滑油的車,每推動一步,都吱吱嘎嘎響一陣,使人感到吃力,甚至不堪忍受。雖然不能說完全言不由衷,卻的確稱得上話不投機,雙方都保持著禮節上的客氣,內心卻在拉大距離。說一句,掂幾掂,越談越有一種疏遠感。
博古知道王稼祥話中所指,覺得很不舒暢。他已經預感到統一認識之難了。“當然要重視主觀原因,”一種強烈的辯護的意願在博古心中掙扎,他用略帶反駁的口吻說,“客觀原因也不能忽視。總結,要全面。片面,不容易找出真正原因,也不能解決實際問題。”
三人的交談戛然停車,這種六目相視、面面相覷的情狀,實在叫人難受。
“失利也不是全是壞事嘛,”毛澤東懶散地在藤椅裡伸展開四肢,悠然地說,“《周易》雲: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壞事變好,而是事物的辯證法嘛……”
博古一時很難領略這段話的深意,也不知這段話指向何在,但他卻掂出了它的分量,似乎也察覺了毛澤東隱秘的心境。博古對中國古典哲學研究太少了,無言以對。他極不適應這種場合,便藉口去看看洛甫,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