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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的名字了?”
趙枝枝點頭:“知道。”
“誰告訴你的?”
“殿下。”
越秀重新攬住趙枝枝的後背,輕輕拍著她:“我不喜歡別人喚我的名字,但是你不一樣,我准許你喚我的本名。你既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以後就要記牢。”
趙枝枝閉著眼睛繼續哭:“嗯,我會記牢的。”
越秀情不自禁抱緊趙枝枝。
少女柔軟的身體像花瓣般嬌嫩,淚痕點點的雪白鵝蛋臉我見猶憐。她抱著她,就像抱著曾經的自己。她也曾像趙姬這般,為世事無常與人心涼薄哭得泣不成聲。趙姬純潔天真的心,她也曾經擁有過。
趙姬比她更美麗,也比她更天真,她的天真止於五歲,趙姬的天真,不知何時會被摧殘。
最初遇到趙姬時,她迫切希望趙姬被摧殘,淪成和她一樣的人,趙姬變成了她,趙姬的心就會和她離得更近。
越秀低下眼,貪戀地看著趙枝枝臉上的淚水。
她的心已經很久不知疼痛,看著趙姬哭,她才能有點知覺。趙姬哭起來真好看,她希望趙姬天天哭給她看。可如果趙姬被人摧毀了心,趙姬就不會再哭,趙姬變得跟她一樣的話,趙姬的臉上將不再有淚水。
一顆被人小心翼翼呵護的心,才能生出悲天憫人的眼淚。
越秀伸手一摸,將趙枝枝的眼淚抹到她自己臉上。
姬稷尋到第一闕時,殷女們正在越秀的屋子外面伸長脖子望。
“趙姬怎麼還不出來?”
“該不會是被越女殺了吧?”
“越女雖然兇,但也不至於殺人吧。”
“那可未必。從前我在家中時,聽來往的齊國商人說過,越公主兇殘狠戾,在齊國殺了很多人。”
殷女們後背一寒。
“還好我們就要走了,不用再和她住一起。”
“要找人進去問問,萬一趙姬真出事怎麼辦?我可不想臨走前橫生事端。”
“龐桃呢,找龐桃去問。”
眾人收回對越秀屋子的窺視,準備去尋龐桃,剛一轉頭,遠處紅衣小童成群而來,氣勢洶洶,朝廊道奔來。
不等她們問一問發生何事,須臾,奴隨寺人踏踏的腳步聲響起,一輛青銅軺車緩緩駛進眾人視野,車上的人,玄衣玉帶,立在車上,不怒自威。
“是太子殿下!”有人喊了聲。
眾人心驚,紛紛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