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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回去這麼久了,殿下還不放心啊?”
姬稷咳了咳:“沒什麼不放心的,季公多慮了。”
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的趙枝枝從太子身邊跑開。她恭敬地朝周南子的墓碑拜了拜,虔誠地拿出龜卜,照例向女媧祝告後,而後看向墓碑:“趙姬想為先生作舞《綠袖》,不知先生是否願意一看?”
原本做好準備打卦打出陽卦為止,結果龜卜剛跌地上,第一個卦便打出了陽卦。趙枝枝放心拾起龜卜:“既然先生願意,那趙姬就不客氣了。”
她回頭看看正在切磋嘴上功夫的太子和季衡:“周先生準了,我可以開始跳了。”
姬稷立馬命人圍起三面紙帳為趙枝枝擋風。
季衡拿過越酒,越酒是從趙枝枝那裡順走的,他走到周南子的墓碑前端坐下,一杯酒灑至地上,一杯酒自己喝起來。
前方不遠處,支起的紙帳中間,趙枝枝已褪下大裘,她輕盈的身姿在風中似一條扶柳。
眾人跪下,有太子的恩典,他們可以抬頭看趙姬的舞姿。
趙枝枝開始作舞的時候,眾人下意識屏住呼吸。
趙姬衣袂飄飄,從容優雅,像是會飛起來一樣。平時的趙姬是天下最美的女子,跳起舞來的趙姬,則是天上最美的仙子。
真是好看!
看趙姬作舞,即便下一刻就要死去,也能讓人心甘情願。
眾人皆為趙枝枝的舞姿陶醉,他們的眼中滿是驚豔與沉迷,唯有一人,眼中滿是哀傷。
季衡撫了撫墓碑上的刻字,發白的雙鬢被風吹出幾縷潦草的碎髮,人前精神爍爍的面龐第一次露出疲倦的老態。
“是不是很好看?”季衡苦澀笑道,“可我還是覺得你的《綠袖》最好看,正如天底下只有一個季衡,周南子也只有一個,別人舞得再好,終究不是你。”
季衡捧一抔雪,在自己臉上抹了雪,往墓碑上抹:“一眨眼,你都死了三十年。也不知道你投胎了沒有,你要是找不到人家投胎,你就到我家,我現在也算是個人物了,你給我當兒子,絕對有福享。”
風颳得更大。
季衡嘆口氣,將剩下的半罈子酒全給澆土裡:“我現在才來,你也別生氣,誰讓你的墳這麼難找,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當年逼死你的那些舊貴都被我殺了,你以前說我殺氣太重,可我要是殺氣不重,能為你報仇嗎?算了,不說這些掃興的話,先生,你瞧,又下大雪了,咱倆繼續喝一杯。”
趙枝枝在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