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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龐桃踉蹌著步子往前。
越秀仍是閉著眼睛聆聽風聲:“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莫要著急。”
龐桃:“怎能不急,我們冒險做了那麼多,可是事情仍未有變化。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盡頭?難道公主真的甘心在此老死一生嗎?”
風裡的樂聲似乎永遠都不會停下來,越秀意猶未盡睜開眼,她勾唇笑看底下站著的龐桃:“那你想怎麼辦?”
龐桃支支吾吾:“如果……如果公主肯照楚王說的那樣做……興許……”
越秀臉上笑容消失:“你偷看了我的信?”
龐桃豁出去道:“我也是為公主好。”
越秀抓起一塊石頭往龐桃頭上砸去:“賤奴!”
龐桃沒能躲開,被砸得頭破血流,她哭道:“你怎能如此待我,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
越秀冷冷盯著她:“你為我做什麼了?”
龐桃張嘴就要拋話,忽然想到什麼,又將話咽回去。她捂著流血的額頭,緊張地看向四周,若叫人聽見,她死無葬身之地。所以她不能說,即使越秀故意不認賬,她也不能說。
這些事,越秀知道,她知道,不能再讓第三個人知道。
龐桃哭了一會,哭得渾身發顫,越秀朝她招手:“過來。”
方才冷清冷麵的神情,已換成嫵媚的嬌嗔,越秀掏出隨身帶的藥粉,為龐桃擦拭額頭的傷口,哄小孩子一般的口吻,道:“楚王的話不能信,我若真的想辦法將趙姬偷出去送給他,他絕不會像承諾的那樣,接我們出去護我們周全。”
龐桃淚眼朦朧,傷口隱隱作痛,可她卻無力恨越秀。她早就放棄掙扎,越秀三言兩語,便能將她哄得暈頭轉向。清醒太累了,做傻子才能活得輕鬆些。是她自己親手將圈在脖子上的繩子交給越秀。
她知道,她現在像條狗,可她沒有別的選擇了。世上無人惦記她,只有越秀懂她。
她們是一樣的。
龐桃依賴的目光緊緊黏過來,越秀不耐煩地撇開視線。
她伸長脖子遙望建章宮的方向。那座宏偉的宮殿掛在月亮下面,她必須站到屋頂上才能窺得其貌。她看不見摸不著,只能依靠風聲來想象那座宮殿此刻的喧鬧與繁華。
越秀緩緩塌下雙肩。
她已經很久不曾感受這種沮喪,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使再大的勁也無用。她的聰明才智,她的運籌帷幄,她那曾經將無數人玩弄得團團轉的手段,到了雲澤臺,彷彿一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