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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自己的。
趙枝枝坐端正,兩隻小手乖巧地放在膝蓋上,觀賞劉宮使巧手繡花,時不時發出驚歎的聲音。劉宮使眉開眼笑,繡得更起勁,繡了花又繡鳥,兩個人誰都沒再提學繡的事。
其實趙枝枝也不是很想學繡,無奈齊使的回信遲遲未到,在等待齊使回信時,她重新回顧眾人的送禮答案,從中挑選早就被她放棄的刺繡——繡不了沒事,學就行了。
學海無涯,讀書是這樣,其他的也該是這樣,說不定她是個刺繡奇才呢。
試想想,一個從來沒有學過刺繡的女子,為愛繡出了一件精妙絕倫的繡工,這簡直就是傳奇故事!到時候她送給太子的不僅僅是一份刺繡,而是世人驚歎的傳奇故事。
趙枝枝從自己美妙的幻想中回過神,她看看自己一雙笨手,再看看劉宮使那雙巧手,籲口氣,將手往袖子裡藏。
罷,傳奇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她還是想想別的法子吧。
一下午的時間,劉宮使繡了副鳥語花香,小小一塊巾帕,瞬時變得高貴起來。
“明天還要讓奴來嗎?”離開的時候,劉宮使問。
趙枝枝:“劉阿姆明日好好歇著罷,不必來了。”
劉宮使一身輕鬆走了。
趙枝枝將巾帕拿在手裡,姬稷回來的時候,她特意將刺繡那面朝外,時不時甩甩帕子。
姬稷看到,不得不稱讚:“好精巧的繡工。”
趙枝枝:“漂亮吧,繡了一下午呢。”
姬稷驚訝:“枝枝繡的?”
趙枝枝努努嘴,慢吞吞地摸出另一條巾帕,上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個線頭。她難為情地捏著巾帕,聲若蚊吶:“這才是我繡的。”
姬稷笑出聲,趙枝枝跺跺腳,巾帕往他懷裡一丟,捂住臉往裡跑:“才學一天,很不錯了。”
姬稷捏著空白巾帕,一邊抬腿往裡邁,一邊憋笑:“是是是,繡了一個線頭,十分不錯。”
他將巾帕疊好揣懷裡,來到寢屋一看,他的枝枝將門關上了,門那頭傳來她的聲音:“我以後再也不繡了。”
聽聽,說得好像誰逼她繡似的。姬稷高興地接下這口黑鍋,枝枝這是衝他撒嬌呢,他哪能不應?他不但要應下,他還得應得歡天喜地,不然她再也不向他撒嬌了怎麼辦?
姬稷疲憊了一天的身心重新迸發活力。人們都說一日之計在於晨,可他覺得不是,他的一日之計在於昏,因為昏時他就可以擁抱他的枝枝,什麼都不想,就只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