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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我卻還是很不放心,和他們並排而行,時不時扭過頭去盯他們一眼。與我目光相撞幾次,剎海便對曦荷低聲說了幾句話。曦荷點點頭,乖乖躍到另一頭駱駝背上,他便掉頭朝我靠過來。
我拉了一下繩子想躲開,無奈騎術不精,速度不夠快,他的駱駝已與我的駱駝貼在一起。
然後,他伸手攔腰一抱,像拎小雞一樣把我拎到他前方坐下。
“做什麼……!”我掙扎著想要下去,卻被他扣在了駱駝背上。
“你一直看我們,不是想與我共騎麼?”
“誰想與你共騎,我是擔心曦荷。快放我下去。”
曦荷是孩子,與剎海共騎空間尚足,但兩個成年人騎這駱駝,就未免太擠了一些。此刻,我後背完全貼在他的胸膛,他的雙臂也繞過我牽著韁繩,這種坐姿就像是依偎在他懷裡一樣,真是說不出的古怪。
只是,他非但沒放過我,還低下頭來,靠得更近了,在離我耳垂很近的地方說道:“可是我不想放。”
隨著太陽昇起,沙漠中也逐漸變熱。必定是因為如此,才會覺得渾身燥熱,細汗涔涔。我不想和他爭執,用行動表示自己的抗拒,卻再一次被他壓制住。
“只要能在你身邊多待一日,我也不願放手。”他幾乎是從身後將我抱緊,聲音低沉壓抑,“一次也不願意。”
他的聲音與那個人完全不同。可奇怪的是,這一刻,我卻突然想起那已封存在百年前的舊人之名。
假如,我知道不可能,只是說假如,這人是胤澤,我想自己可能已經痛哭流涕。我不會原諒他,但一定會在心中默唸,終於我此生無憾。
可真正遺憾的是,剎海幾乎是個陌生人。魔與我們的距離比神更遠,不論真心與否,他都能對我進行如此告白,也說明若真是喜歡,很多問題都不能成為阻礙。那曾日夜廝守的師尊,不論過幾次輪迴,怕都離我有九天之遙。
大漠茫茫,狂風四顧,我用手掌將流沙揭開一層又一層。沙浪翻滾,與海浪同樣雄渾憤怒。曦荷還有玄月屬水,都畏懼乾旱。蘇疏更不用說,早在靠近沙漠之前,他已經呼吸不順暢。
不到兩個時辰,他更是口乾舌燥,頭暈目眩,一張臉蛋兒先紅後白,像是快要撐不下去。我見狀立即從駱駝背上跳下來,化水與他,他才得以緩解。幾次得我相助,蘇疏打趣道:“真是一個溯昭氏頂一群駱駝,多謝小王姬。”
我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速度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