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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安心。
“去問他吧,”餘週週打破沉默,“去問他。”
見夏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餘週週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拎起窗臺邊的書包:“差五分六點了,你該走了,你不是都跟他約好了嗎。”
陳見夏看著她離開,這一次毫不費力地將那句“我能跟你做朋友嗎”替換成了“我能經常跟你說說話嗎”。
餘週週笑了,像在笑她的小心翼翼。
見夏獨自在窗臺上坐了一會兒,行政區的走廊沒開燈,遠處商業區燈火從她背後照過來,在地上拉出一道瘦長的影子。
自己是喜歡李燃的吧?這種酸澀又期待,撲通撲通的甜蜜,就是喜歡吧?
她沒急著去赴約,特意晚去幾分鐘,因為想讓他等待,想讓他打電話來不耐煩地問“你死哪兒去了我早就到了”,想考驗他,想矜貴起來……心機無師自通。
陳見夏把右手放在胸口,感受著快要跳出來的心臟。緊張、沮喪、自卑、興奮要把這顆心撐爆了,更多的卻是罪惡感。
她是一個被管束得太好的女生,乖乖的,循規蹈矩的,如何承擔得起這樣罪惡感滿滿的喜歡。
今天晚上一定要學習到十二點以後,把英語完形填空都做完。
她默默告訴自己。罪惡感似乎減輕了一點。
陳見夏跑到側門口,沒有看到任何人。
她氣喘吁吁,撥出大片大片氤氳的白,胸腔充滿了失望的冷空氣。
突然一個大雪球擊中了她的後腦勺,力度不大,只是讓她嚇得一激靈。陳見夏像只驚慌的兔子一樣回頭,看到李燃掂著另外一隻雪球從樹後面走出來。
“你他媽想凍死老子啊?!都幾點了?你自己看看錶,都幾點了?”他咆哮。
陳見夏卻笑了,露出一排小白牙,彷彿雪落進領子是多高興的事一樣。
“那你打電話催我呀!”
“你是怎麼說出這麼無恥的話的?你看看把我凍成什麼樣了!”李燃氣急敗壞地走過來,伸出手往見夏領子裡塞,冷冰冰的手貼上圍巾包裹下溫熱的脖頸,陳見夏嗷的一聲要躲開,被李燃結結實實摁住了。
李燃摁了兩秒鐘才發現自己欠妥。
他連忙抽出手,卻不知道應該往哪兒放,左右隨便揮舞了一圈,先是揹回去,又揣回口袋裡,有些惱羞成怒地瞪著見夏,好像是她邀請他來掐她似的。
陳見夏沒覺得冷。她的脖子燙得都快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