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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邊輕拍著哄睡,邊思考什麼時候動手。
“他身上有我的標記,遲早會回來的。”
“你喜歡他嗎。”
文池乖乖坐在他腿窩裡仰頭看他,“喜歡嗎?”
邵文璟略微沉思。
小白兔雙手提著刀從高臺上一躍而下的時候,確實讓他驚豔了。
那時候心裡有細小的電流爬過,不止源於資訊素的契合,還有對絕美藝術品的憧憬和欣賞。
應該是喜歡的。
沒等他說出思忖許久的答案,文池又問:“比陸上錦更喜歡嗎。”
邵文璟微微皺眉。
至少他一定不會為了追回omega把自己弄得那麼狼狽難堪。
“如果我有了喜歡的omega,第一個告訴你。”
邵文璟親了親他的額頭,“我去工作了,晚安。”
或許是自己感情太寡淡,儘管標記了言逸,還是覺得那種牽掛一天比一天疏離了。
就像標記消失了一樣。
邵文璟沒有多想。
在他的認知裡,愛情本來就應該是優雅且適可而止的,像陸上錦那種天崩地裂的追求方式,不是喜歡,是精神不好。
陸上錦坐在病床邊的看護椅裡給言逸剪指甲。
垂耳兔需要定期剪指甲剪腳毛來保持潔淨健康,陸上錦收拾了指甲,又拿棉球給言逸擦耳窩。
把言言打理成乾淨的小白兔,陸上錦趴在床沿邊歇了一會兒,把最後一點安撫資訊素釋放給他。
他自己的傷勢恢復也需要腺體供應能量,連續透支後的腺體受到了損傷,每天能恢復的能量只有見底的一小口,還全當成安撫資訊素釋放出去了。
這些天他半點都不敢鬆懈。
手術成功的幾天之內,連續出現疑似排異反應,凌晨兩三點機器警報尖鳴,言逸被接連推進手術室幾次,期間陸上錦又簽了一次病危通知。
他已經不敢再睡了。
陸上錦在監護室門口搬了一把椅子,到夜裡就坐在那兒靠著牆,等待最恐懼的儀器警報,好第一時間把言言從死亡線前救回來。
言逸的情況穩定下來,轉入了獨立病房,陸上錦可以在旁邊的床位陪著他。
今天早上去認真洗了把臉,仔細端詳鏡子裡的自己,胡茬又忘了剃,頭髮裡有幾根雪白髮亮。
陸上錦滴了兩滴眼藥水,緩解眼球的酸脹不適,他的手微微發抖,一不小心把藥水擠得太多,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