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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鼠人飲下溫熱茶水,燒已經退了,可喉嚨與肺部還不太舒服。
他有些焦急地跺跺腳,窗外白雪覆蓋的街道上,除了兩排微亮路燈,已無任何人影。
她怎麼還沒回來,不是說好了天黑前就會……
一頂熟悉的女士帽隨著凜風翩翩起舞,在生性自由地舞伴離去後,蹦跳翻滾著飄落在旅店對面的街道上。
黑爪心臟驟然一緊,再無半點從容,把茶杯隨手丟棄,只披上大衣,開窗從二樓直接跳下,狂奔向那頂女士帽。
他彎腰撿起帽子,拭去其上的些許汙漬,將這頂尺寸不太合適的女士帽戴上,簷下一對猩紅鼠目流轉間盡是狠戾,帶崽的鼠人媽媽已踏入暴怒邊緣。
黑爪順著帽子飄來的方向仔細搜尋,不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終於在一處拐角發現了兩袋已涼透的食物,其中遺落著根褐色羽毛。
暗影,我不知你能否聽見我的心聲,但我現在無比需要你,如果你並未離開,請幫幫我,無論那會對我造成什麼傷害,都請你再幫幫我!
物質是守恆的,哪怕是不屬常人的神秘力量也必然有其侷限性,它的消失一定有其原因,但鼠人並不聰慧,也沒有能力深究,他有的只是一條爛命與滿腔怒火。
幾日未見的老朋友從腳下陰影中探出,它蠕動至鼠人耳部,還是那些聽不懂的低聲呢喃,但黑爪能粗略感受其中所表情緒。
請回來吧,我需要你,鼠人向它苦苦哀求,暗影聽後只是發出警告,大概是想讓他知道非常危險。
他不知會有什麼後果,但失去庫妲無疑比死亡更難以接受,黑爪搖搖頭,又點點頭。
陰影中的力量感受到了鼠人的渴望,它…,不,應該是他,沒有再勸,而是如其所願,以強橫地姿態湧入看似正常的軀體,濃郁的黑暗將鼠人整個吞沒。
回來了,熟悉的力量又回到了鼠人的體內,甚至更勝從前,充沛活躍的暗影在體內流動。
他不再是擠入暗影之境,或是短暫融入,而是徹底與其融合,陰影在五臟六腑和大腦裡紮根,溫暖滑膩的觸感時刻存於體內。
黑爪這才聽懂了他的呢喃,卻並不後悔,像他這樣的人,既無才智,也無勇力,更無背景,如果沒有奇蹟發生,恐怕早死在礦場裡了吧。
陰影們,請幫幫我,告訴我你們的所知所覺,黑爪摘下帽子,單膝跪地,像虔誠修士般微微垂首,雙手合十緊握,祈求影子們能借力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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