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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
她站在嚴潼面前,又輕聲喚“哥哥”。
嚴潼想答應,卻一時沒能發出聲音。
他也看向她,想伸手抱抱她,卻因為百年的光陰阻隔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嚴宴把他的動作都看在眼裡,嘴角的笑意擴大了些,猛地撲進了嚴潼的懷抱,歡天喜地道:“哥哥,宴兒回來了。”
嚴潼沒料到她會突然撲過來,被撞的微微後退了半步,垂首看了看懷裡的嚴宴。
嚴宴抱他抱的很緊,明明上一刻還是歡天喜地的,下一刻抱住了嚴潼,卻又猝不及防地哽咽起來:“哥哥,宴兒終於又見到你了。”
嚴潼眨了眨眼,嘴角顫了顫,眼角的餘紅還沒褪下去,他一把把嚴宴擁住,閉著眼緊緊抿著唇把下巴隔在嚴宴頭頂,又伸手輕撫嚴宴落在背上的長髮。
他有很多話想對嚴宴說,但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滿腦子都是那年小小的嚴宴推開了他,讓他逃的遠遠的,再也不要回去。
他記得嚴宴說:“哥哥,等宴兒長大了,你也要保護宴兒啊!”
可最終,他都沒能護住嚴宴。
從始至終,都是他這個瘦瘦小小的妹妹在保護著他。
他想說對不起,想說嚴宴謝謝你,哥哥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以後一定會好好補償你。
但想了千言萬語,最終說出口的卻變成了一句:“宴兒,哥哥……很想你。”
嚴宴聞言,安靜了一會兒,片刻哇哇大哭起來,沒有絲毫顧忌,就那麼抱著嚴潼哭的一臉淚。
很奇異的,嚴潼聽到她的哭聲,覺得心疼的同時又有點如釋重負。
嚴宴對他的依賴似乎讓他有了一點自欺欺人的資本,他想,就算時過境遷,就算許多人都離開,可始終有一個嚴宴等在原地,每當他回頭,就會甜甜糯糯地喚他一聲“哥哥”,說“哥哥,宴兒在等你回家”。
宴兒是他的家人,是他的骨肉至親。
嚴潼抱著他,好似又有無窮力量從四肢百骸湧了上來,他拍拍嚴宴的背,微微嘆了口氣,把嚴宴推開了點兒,好看清她的臉。
嚴宴哭的厲害,臉都哭花了,整個人都一抽一抽的,就像確定嚴潼是真的村子一樣時不時地喚一聲“哥哥”。
嚴潼每一聲都耐心的答應,然後笑著颳了一下她秀挺的小鼻子,輕聲笑她:“別哭了,跟個小花貓似的。”
嚴宴還是抽抽搭搭的,但好歹不哭了。
嚴潼這才能好好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