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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意的。你對我更好。”
她微笑:“我們就不要比來比去了。”
燕羽也彎唇,笑容略顯蒼白,低著頭像是醞釀什麼,又輕喚:“黎裡。”
“嗯?”
黎裡感到他手指握緊了,在顫,像有什麼大事要跟她講。
“我好像,一直有所隱瞞。不對,應該說,我一直無法面對最真實的自己,所以也沒辦法讓你看到最真實的我。但,我不想對你有保留。有些事,我想和你說,不然,總覺得對不起你。”
他眼神挪開,有些凌亂地看著面前的鵝卵石小徑。
黎裡看出他內心在混亂激烈地掙扎,一時也緊張起來,又怕開口會打斷他,所以沒出聲。
燕羽臉頰顫了下,手掌緊摁膝蓋上:“在你面前,我一直很……羞恥、自卑。有些話,和心理醫生說過,但說了,好像也沒什麼作用,是已經發生了的事實。再怎麼痛苦,再怎麼後悔,也改變不了了。”
黎裡一下就知道他要講什麼了,是他從來不曾跟她提及的那件事。她看著他錯亂的神色,覺得很殘忍,想打斷;可又感覺,他或許真的需要讓她知道,讓她知道究竟是什麼。
六七年前,跨年夜。他去陳家上課。
他從小學四年級就跟著陳乾商學琵琶,學了幾年,場地也多變,在他工作室、學校琴房、陳家宅子的琴房。
那天放假,陳乾商不去學校,所以燕羽去陳家找他。他一貫都是這麼做的。
他那天其實有些感冒,師愷讓他別去了,說請假一節課不要緊。可他不想偷懶,而且有個新指法想學,就揹著琵琶琴盒出發了。
下公交時,下了雨。他忘了帶傘,淋著雨跑去陳家。
是跨年夜,章儀乙帶陳慕章和章慕晨出去看燈會了。陳乾商說,他本來也想去,但想著燕羽的性格,估計不願被取消課程,所以獨自留在家裡。
那時,燕羽還很感激他。
師從陳乾商三年,燕羽一直很敬佩他,尊敬他,也愛戴他;像小孩子仰望一個父親。
但那天的課上得不順利,不知是路上吹了風還是淋了雨,感冒變嚴重了,發了燒。他腦子越來越沉,鼻子裡撥出的氣跟火熱的鐵水一樣。
他撐不下去了,想回學校。
陳乾商摸了他額頭,說很燙,有點嚴重,家裡有感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