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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不再腰桿筆直，束手束腳。
光點從車裡兩個人的身上悄無聲息地滑過。
周謐舉高手臂，剛要看一眼新訊息，側面忽然傳來男人的聲音：“最近過得怎麼樣。”
周謐頓住，一股短促但洶湧的酸脹從胸腔漫過，以至於她背後都開始滲汗。
她在喉嚨裡嚥了下，淡淡回：“挺好的。”
張斂再未言語。
周謐迅速按亮手機，像是要把自己鎖進這個光亮的全封閉的扁平小盒子，不用再跟外界有任何交接。
回覆她的KOL都說沒有。
周謐焦灼地嘆了口氣，又給珍妮發訊息彙報最新進展，做完這一切，她覺得自己也有必要體面地，問一下“前任”的近況，於是她偏眼看了他一下：“你呢。”
車內寂靜片刻，張斂說：“跟以前一樣。”
周謐愣了下，“嗯”一聲，朝反方向偏頭，去關注沿路的燈火，就這樣瞪著窗外看了近一分鐘，她才想起還要看珍妮訊息，將目光移回手機。
直到車停在電腦城門口，他們都沒有再說話。
下車後，張斂去後座將大衣拿上，利索地套好，周謐爭分奪秒往樓內衝的時候，他叫住了她。
周謐回頭，眼神詢問。
張斂走來她身側：“發張照片給我，我們分頭找，效率高一點。”
周謐點頭照做，告訴他細節：“是鍵盤。”
張斂頷首，跟著她一道進了電梯。
半個小時挨個店鋪跑下來，一無所獲。
離開百腦匯，兩人重新上車趕往下個目的地，沿途張斂接上了藍芽耳機，開始打電話聯絡朋友。
他講話腔調一如既往，即便事態緊急，陳述方式仍有條不紊，還是那種有節奏感的，如在人耳膜上來回摩擦的，力度不改的嗓音。
周謐亦專心致志，一聲不響地打字跟同事聯絡。
結束通話電話後，張斂忽然叫她名字：“周謐。”
周謐揚眸看過去：“嗯？”
他雙手握著方向盤：“幫我在微信裡找個人，叫陳旌，耳東陳，旌旗的旌，把鍵盤照片發給他，他可能有。”
周謐愣了下：“你手機裡嗎？”
張斂：“嗯。”
周謐遲疑一下，雙手將他手機從中控臺的支架上小心摘下來。
張斂的鎖屏桌布是石黃的海灘和黑藍的潮湧，中間隔著純白的浮沫，畫面空曠，色差強烈，一個黑色的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