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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扒手的老頭兒,在人潮喧囂之中,工人們勞動一天的黃銅果實被攬到他們的腰包裡,叮噹作響。
不知為什麼,抿著卡布奇諾的白銅機關人偶感到一股悵然若失的疲憊。
她有點累了。
或許是上午時跟海爾茂針鋒相對的口頭博弈消耗掉了她全部的氣力,整個上午,直到現在,她都有些無精打采,走路也有些飄飄忽忽。
說不心痛是假的,她與他同床共枕過八年,整整八年。
到頭來......到頭來她從始至終都是那傢伙實現目標的工具,一個可以隨意捨棄的踏腳石而已。
她的一片真心,一腔赤誠,一汪愛泉,就好像被扔到了車水馬龍的大街上,被往來的人群肆意踐踏,無情的嘲諷。就好像馬戲團裡的小丑,塗上大花臉,戴上紅鼻子,叫人嗤笑。
白銅機關人偶沉寂了許久,攥緊的拳頭張了又緊,緊了又松,胸腔的動力爐忽冷忽熱,背後的排氣閥時不時的噴湧白色蒸汽。
娜拉當然知道紐欽根先生對她的心思——畢竟她們之間已經度過了那個坦誠相見的夜晚。
但是現在,她膽怯了。
她在猶豫。
在今天上午十點三十二分與那個該死的男人再度重逢的那一瞬間,她知道,她完全沒有做好迎接一段新感情的準備。
憤恨與怨毒仍然停留在她的胸腔之中,只是埋藏在極深處,難以企及,也難以表現。
但她更害怕那個對自己展開情感攻勢的富翁會是第二個海爾茂,在享用完她之後,榨乾她所有價值之後,毫不猶豫的一腳踹開。
娜拉的確是在害怕的,她真的害怕海爾茂口中的譏諷之詞變成現實,她不敢想象自己再度敞開心扉之後,再度接納一段感情之後,再被無情拋棄之後,自己會變成何等狼狽的模樣。
那個時候,她會瘋的吧?
一定會的。
“巴維爾,我們需要談談。”
在豬頭行長精心準備完一桌子饕餮盛宴的燭光晚餐之後,在別墅大門吱呀一聲被它日後的女主人開啟之後,在身心俱疲的白銅機關人偶坐在餐桌邊上,抬眸平視著對面的胖紳士之後。
娜拉輕聲啟齒道。
“我們之間認識了多長時間?”
“你先不用回答,這個問題由我來說吧,從那個人把我送上你家的床鋪開始,我們總共認識了三十七天,對麼?”
巴維爾放下刀叉,表情嚴肅的與心上人坦然對視,他敏感